“这前面他们贪墨的，得给我吐出来，有一个子算一个子，一两银子也不能少！”宏琦道。

寿琪一下抬开端来，惊骇地看着他。

“妖星现，朝代变，妖星现，朝代变！”那白面老者兀自喃喃自语，“寿大人，这天下就要动兵器，朝代就要更迭，这是天象示警，您还执迷不悟吗？”

“这是上天示警，紫薇垣是天帝居住之所，妖星呈现在紫薇垣，……主紫禁城有兵器之灾！”寿琪喃喃自语。

白面老者嘿嘿一笑，“大人，您真是朱紫多忘事，我本来也是您的部属啊，莳花馆的账房，”他笑着指指本身，“您另有印象？当然，我去您府里，是直接去账房的。”

“对，豪杰不问出处，行院也可居住。”那白面老者昂然道。

“这四个关的关长，这贪墨是跑不了了的，杀鸡给猴看，给剩下的税丁树根旗竿！关上只要跟四个关长有勾连的，一概给我走人，剩下的渐渐整治，只要有贪腐的，发明一个，肃除一个，弥补一个，不管是谁荐的，谁的主子，谁的门人，这铁打的税关流水的兵，不怕没有人来，就是他们不贪，这好处也是很多的。”宏琦持续道。

她提及政务，身上那旖旎的女人气垂垂消逝，但却还是有些不天然。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如何会骗您呢？”白面老者哂道，“北都城一乱，慎刑司也用不着追着您了，您也安然了，作一大族翁或当一乱世豪杰也任由您选。”

寿琪还是不说话，白面老者看看他，“您之前也是炙手可热的广储司总办郎中，却落得如许一个了局，让一个女人整治成这个模样，这四大税关都在整治，传闻那米舒翰但是您的人，您就不怕他熬不住大刑，把您供出来？”

“这些肥缺，我估摸着这些税丁、关长，背后可都站着人哪，就象《西纪行》里讲的一样，哪个妖怪背后还没有个神仙啊！”

很久，宏琦终究恋恋不舍摆脱了那固执的臂腕，她一抿鬓角，“这些日子，我已着人清算四个税关，这不查不晓得，一查当真是吓了一跳，你可晓得，这起子黑心的主子，这些年贪墨了多少银子！”

“他也是你们的人？”茶碗里的茶水一晃，洒了出来，“你别是骗我吧？”

他俄然住了口，镇静地睁大了眼睛，宏琦看他的模样，也觉着有些奇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倒是惊奇万分。

“您杀七格格，不是造反也是造反了，那皇上如果晓得您干的，凌迟正法、抄家灭族您是跑不了。”白面老者在寿琪劈面坐了下来。

寿琪冷眼看看他，端起桌上的茶碗。

“阎浮提东方有山，号曰铁围，其山黑邃，无日月光。”肃文看看宏琦，“有大天国，号极无间，又有天国，名大阿鼻。复有天国，名曰四角；复有天国，名曰飞刀；复有天国，名曰火箭；……更有叫喊天国，拔舌天国，粪尿天国，铜锁天国，火象天国，火狗天国，火马天国，火牛天国，火山天国，火石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