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睡着,盼着那五爷先行睡下。
他不由搂了她的腰,轻拍在她肩头。
若她怀了他的孩儿,约莫不会如此疏离了吧。
这位五爷真失忆了?忘了他本身的端方了?
他让人从库房去了两瓶药膏过来,亲身瞧了瞧俞姝头上的伤,叮咛姜蒲每日细细替她敷上。
男人倒了半杯茶给她,俞姝没表情惊奇于他的体贴,只是听他问了一句。
俞姝大惊,她看向本身的小腹,那平坦的小腹不知何时高高隆起。
“韩... ...阿姝?醒醒阿姝!”
她想了想,说了个名字给他,答复了他的题目。
他安抚她,“伤处不大,好生用药便不会留疤。”
姝。
老夫人说得对,她既然来了定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人。
俞姝却没这些轻巧,她满满都是心机,沉甸甸得坠人。
她端茶的手一顿。
窗外摆了一盆高挑的白菊,此时被淅淅沥沥的夜雨悄悄打着。
不会是真的吧?
“内里下雨了,你又受了伤,不必回了。”
约莫见她神采实在不太好,握了握她的肩头,谅解着她结束了。
俞姝讶然。
她羽睫稠密,鼻梁秀挺,现在闭起眼睛的侧脸,透着温馨和顺。
“哥哥... ...哥哥... ...”
“婢妾韩氏。”她答。
“嗯,睡吧。”
这几年跟着哥哥东奔西跑,她的癸水没那么准,且等几日吧。
俞姝叮咛了姜蒲,今晚不回了。
“你做恶梦了,不是真的,醒过来就好了。”
而男人接着说道。
俞姝呆住。
丫环一脸惊奇,很快回了神,笑道,“那奴婢去给姨娘拿洁净衣裳过来。”
莫非是... ...有孕了?
男人点头,“我不会如何,你怀了我的子嗣,我天然是要留着你的,长悠长久地留你在定国永府,在我身边!”
“梦到你哥哥了?”
“静女其姝的姝?”
在端方极重的詹五爷这里,一个寒微的妾室,如何能过夜他深水轩呢?
男人问她还喝不喝水,她点头,他便道,“盖好被子再睡会吧,别着凉,明日还要叫孙大夫给你诊脉。”
俞姝惊魂甫定,梦里那密牢的统统都那么地实在。
詹司柏被身边的人喊醒过来,见她部下胡乱摸索,连叫几声都不醒,只一味喊着哥哥,满脸都是怕惧。
俞姝僵着身子,在男人近在耳畔的呼吸中,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但五爷不知如何,似是没有睡意。
她向来没去过那边,但她又能瞥见了,展开眼睛,就站在了冷武阁的竹桥上。
五爷口气温和非常,“明日让孙大夫来一趟,给你细心瞧瞧。”
他说着,目光不住落在她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