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弹冲出的一瞬,男人顶住那冲力,稳住了身形。
卫泽言就把当时在灵螺寺的景象说给了他。
两人一个忙公事,一个玩弄锁件,倒也相安。
俞姝哑着嗓子,“婢妾想喝水,姜蒲不在吗?”
他没在乎,一边换衣裳,一边奉告她。
男人说用不着丫环,亲身倒了一杯水给她。
五爷理事,俞姝就坐在一旁玩弄物件。
定国公詹司柏不是同嫡妻鹣鲽情深, 如何就纳了妾, 这妾还是俞姝?!
两个工匠也都骇怪了,他们两人才合力搬起的重器力枪,就那么被男人单臂提了起来。
卫泽言把俞厉迎进屋, 后者便将门一关,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男人不知从那寻来些构造锁,似是专门给瞧不见的人玩的,每一面上的雕镂均不不异。
他说完,又牵了她的手,“本日陪我一道去冷武阁吧。”
不过, 眼下俞厉来问,他真敢拿出那封信来给俞厉看?
俞姝当然说好。
“她还能不肯返来不成?!莫非还留在都城做内应?!”
他弥补道,“如果练习有素的兵士,应当一人也能用起此枪,只不过眼下刚做出来,没有找人试过。”
照理,如许的俘虏多数是要杀掉,对偷袭的人以示鉴戒。
他也学着她的模样,三句话两句不回,当下这话就没回她,只蹬下了朝靴,抱着她坐到了帷帐内里。
正院那边从灵螺寺犯了旧病以后,便免了俞姝每日的存候,眼下她睡着,无人唤她,竟然一口气睡到了日上三竿。
男人摆手道不消,“我去隔壁院子见他,你在这等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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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姝仍旧不睬,任他自说自话。
卫泽言内心五味杂陈了一时。
都城,定国公府。
但他也不担忧,“打不过就撤吧,山杨那几个县也有些粮草,抢些返来也可填一时之饥。各城火/器还是不要随便动用了。”
只需两名工匠,策动此器,便能令几十米开外的巨石,訇然碎裂。
虞城。
信里写的明显白白,定国公詹五爷纳了一妾, 那妾不是旁人, 恰是俞姝!
隔壁院空位上。
她开了口,嗓音微哑,“五爷?”
“这重器是比平常枪重了些,但火/力也迅猛的多,早日大量产出,再以孔武有力的兵士练习之,便可上疆场。”
他岔开了话题,“俘虏的事情,将军筹办如何办?就养着?我们的米粮可未几了。”
今岁秦地收成不好,各城米粮都得紧着用,朝廷地界里靠近秦地米粮最敷裕的,也就是密城了。
话没说完,俞厉瞪了眼,“她一个小女人家,如何能做内应如许伤害的事?!况她眼睛还瞧不见!”
卫泽言点了点头,“密城不好攻占,但一旦攻占下来,今冬秦地的粮草题目,便能处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