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这儿，內侍传来动静，说是太后宣李星垂和钟晚去崇禧殿觐见。

钟晚盯着他的手指，问：“你们刚才是在传信么？”

“太后存候心，臣必然将绮罗公主无缺无缺地带返来，也请太后保重凤体。”

“李大人，钟公子，太后娘娘有请。”

咦！

“皇后正跟太后哭诉天子和云重的事，她许是捕获到了甚么蛛丝马迹，不过也没有切当的证据。起码云重仿佛没有……等等，她提到了画！”

钟晚一头雾水，但是该自谦的还是得自谦，他对付了两句，太后也没再多问，便让他们俩一同退下了。

这一夜之间的，信息量太大，钟晚沉着不下来，半宿都没睡好。翌日起床，李星垂不住地干咳，粉饰之意尽显。钟晚听得脑袋疼，连鞋都挤不出来了，忙推了李星垂一把，“你消停一点，皇上传我们去用早膳，迟误了可如何交代？”

“不对，你回想一下云重和宁嫔的眼睛，可真像啊……”钟晚搂着变成猫的李星垂，伸手挠了下他的肚子，“你莫非不能接管龙阳之好不成？我还觉得你们妖族狂放不羁，对世俗之礼不甚看重呢。实在天子若真看上云重，也不是没有能够，历代天子中，本就有爱好男色的。”

钟晚把剩下的被子扯过来挡住本身，颇觉莫名其妙。甚么叫心神驰之，对龙阳之好也能心向——

“甚么甚么？”

居鲁士？近似于利玛窦一类的人物么？

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钟晚一眼。

李星垂见钟晚好似没有要提昨晚之事的意义，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愁闷不已。他俯身拿起靴子往钟晚脚上套，心说蠢蛋可真痴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还毫无反应。

李星垂一向以来都对掌控人事很有掌控，只除了这一回，他料不到成果。

钟晚听李星垂提高了一番皇甫家属和朝廷的关联，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后昨晚这么坐得住，公然是世家教出来的嫡女。你说，昨日云重呈现在宁嫔的床上，该不会是皇后的手腕吧？”

“我看许是你想得太多了，天子至今仍未有子嗣，这是后宫妃嫔怀上的第一胎，他天然看重，说不准和云重没甚么干系。”

两人达到崇禧殿时并未直访问到太后，而是被请到偏殿安息半晌。钟晚小小地打了个呵欠，低声道：“这么早，太后许是还在睡。”

李星垂喃喃道：“没错。且当明天子名讳中有个琛字，春对应五行之木，琛字的右上方像是一座小桥，玉、桥、人、木，合起来就是一个琛。没想到竟真是如许。”

李星垂莫名以是，“上帝教是甚么教？猫妖族的长辈们有游历西方的，说西方之人遍及信奉一种叫做狮的妖兽，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想想就挺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