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捂住了胸口的位置,看向萧暖卿的眸子里已是染上了杀意,“你下毒?”
采花贼也不是她叫的。
闻言,男人脸上的笑意僵了下去,虽说那双眼还是弯得像狐狸精,可眼底却透出了几分杀意。
目睹着萧暖卿不说话,凝儿倒是更加心急了,“蜜斯你还笑,如果您这名声坏了可如何办啊!”
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都是采花贼在冬节趁着龙舞狮行凶之事。
嗯,她敢包管,这毫不是最后一回。
“这你就不消管了。”萧暖卿直视着男人,一脸严厉,“你应当也查过我的秘闻,我爹固然只是个小小的三品院使,可我刚认的大哥却不是你的能惹得起的,这件事不消你亲身脱手,我大哥就找不到你头上,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那人的目光便又落在萧暖卿放在桌边的匕首上,这匕首锋利得很,方才那一下已是刮破了他的裤子,差点就受伤了。
男人就这么死死盯着萧暖卿,好一会儿方才冷声一笑,“这还是小爷我头一回栽在一个和女人手上。”
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凝儿都将近气死了,端着热水的手都在抖,“这群人真是被夜香糊了脑筋,那日街上说得那么清楚是表蜜斯,如何都跟听不懂似的!”
萧暖卿在桌边坐下,倒了两杯凉茶,这才看向来人,“冬节那日,我见过你。”
“你受人之托却掳错了人,天然不甘心。”萧暖卿照实答复,却听那人一笑,“是我掳错了人,还是萧大蜜斯你狡计多端?”
男人这才像是反应了过来普通,猛地站起了身来,胸口却也随之出现一股剧痛。
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巾,除却没有带着斗笠以外,倒是跟保护的描述差不错。
昏黄间,仿佛有甚么人进了屋来。
“你应当是有甚么把柄落在刘念阳的手上,如许,你去城西余街的诡巷找一个姓刘的人伢子,让他明日申时去萧府东边的第三条巷子口把我掳走。如许,你也算是完成了刘念阳的叮咛。”
那些摊贩但是谎言最有力的传播者。
就方才那句话,别说是这京都,就是全部晋国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大师闺秀能说得出来!
突然听到萧暖卿口出大言,那人较着一愣,随即倒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萧大蜜斯?哈哈哈,不愧是萧大蜜斯,风趣,风趣!”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打量的神采更加现显了,“你想做甚么?”
萧暖卿这才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冷冷瞥了来人一眼,方才行至床边,扑灭了烛灯。
夜色越来越浓,屋里的烛灯不知何时被吹灭,萧暖卿躺在床上,呼吸垂垂沉稳了下来。
“萧大蜜斯不会觉得光是这一把匕首就能逼得小爷拜别吧?”那人盯着萧暖卿笑,两只眼睛弯成了新月,像皮电影里的狐狸精。
萧暖卿倒是接着道,“听你这自称,应当也是个心有抨击之人,如何就想着听贼人使唤,做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