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理了理衣衫，放下袖子挡住它，也不管它是不是懂，缓缓说了一句，“最好听话。”

银蛇支起了身材，警戒地望着他。

他话音一落，那蛇头抬了抬。

“我没有护好你……”他嘴唇颤抖着，“……才……才让克儿遭此大变啊！”

欧阳锋沉吟了一瞬，约莫算到了答案，“看来白风她们寻到这里了……”

他闭目正凝神当真考虑，耳边却俄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

欧阳锋面色一沉，“此话当真？”

欧阳锋诧道，“克儿，你做甚么笑？”

他们收了财帛，这会儿倒是行动利落，将木盆很快抬了出去。

望着水中有些扭曲的腿, 他的神采垂垂暗淡难测。

但是，他最大的缺点，怕就是欧阳克了吧。

一时只能听到他发梢的水滴落在空中，收回几不成闻的哒哒声响。

若不是姜晨能感遭到手腕冰冷，它如许一动不动，恐怕会被觉得是个形状奇特的手环。

那不就是完颜洪烈要去的处所？

既然他要看，那就看吧。如果这能称得上是对他一种欣喜的话。

却蓦地想起来欧阳克对黄蓉说的话，“……别这么大声，给叔叔听到了，他可放你不过。我早晓得啦，死在你的手里，我一点也不怨。”当真是个无怨无悔的痴情好男儿啊……只是若他晓得厥后亲爹被黄蓉帮着郭靖折腾疯了，会做何设法。是黄蓉首要，还是欧阳锋首要。

在一次又一次循环中，他不太勇于触碰那些影象。影象中的音容仍然熟谙, 但是那些人实在已化作尘烟。他倒是在以另一种身份，连同一份虚无的, 他本身都快分不得真假的影象长活。

沉默很久，他真的是实实在在叹了口气，“……学艺不精的时候，死伤在所不免。叔叔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姜晨面前望着这头发斑白的白叟，很久，心头一叹，人常说西毒欧阳锋手腕狠辣冷酷无情。

“它？”姜晨垂眸看动手腕上银色的蛇身，眸中冷然。一个来源不明的东西，姜晨对它是差了信心的。

姜晨唇角微弯，扭头冲那几个被掠来的郎中道，“出去吧。”

黄药师几人临时不提。这五个似友似敌，干系难说。谁也不晓得他们甚么时候哥俩好, 甚么时候上杀手。

姜晨对着那条蛇，“来找谁的？”

好久寂静……

他是姜晨，但面前，此人的儿子叫欧阳克。

他将统统清算安妥了，唤道，“小二，出去清算了。”

西方属白，唯有在白驼山庄中占了必然分量的人才气用白这个姓氏。

姜晨的语气就如昔日欧阳克那般，“之前与您失散，机遇偶合下那艘船上的一个姬人……”

不管体贴也好，痛恨也罢，那都与姜晨隔了一具皮郛。这个名字，永久只能是另一个名字底下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