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起了一个话题:“过两日,我筹办去龙兴寺进香,为你们祈福。你连日来不是发热就是落水,我内心挂念,想还是该请菩萨来保佑你。你可要跟着一起去?”
一场春雨过后,山里的地盘坚固,幸而本朝圣上故意向佛,曾让人整修,将这通往梵刹的山路用条石铺砌。只是石头湿滑,行人不免还是会慢下脚步。
怀里的福宝因小瘦子一扑,立时蹿了出去,小短腿在她脚下喵喵叫着,不幸兮兮的。闻樱瞄见宋浔眼睛放光,像要捉它玩的架式,立即挥了挥手,让人把它抱了下去。
这以后,宋汐沉默了很多,像是小猫刚伸爪子就被一筷子打了归去,临时不敢有别的行动。
卫凌恒稍顿:“巳时朕要出宫一趟,听清弘远师论经,你去替朕安排。”
他们的身形渐近,暴徒蒙着面,那女子被人推搡着、跌跌撞撞地往前,浑身狼狈。五官并不清楚,但那妇人髻,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给隐在暗处的人打了个暗号。
宋汐行了礼道:“母亲若为弟弟着想,合该均衡饮食才是。”
如果她没记错,上辈子继母是在来的路上安排了人,她为此求了外祖母,替她筹办人手,等候反击。可来的路人没见到人,莫非这一次是在回程的时候?又或者是她记错了日子,并非是此次上香产生的。
但每次梦到她,醒后他都神清气爽、精力充分。久而久之,倒成了风俗,一日不见她反而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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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佩佩,梦里,佩佩尚未出阁。
这一世,表哥没能毁了她,继母竟还是想到了这一招,想打通山匪掳走她。
昨夜,除了那瑰丽的片段。他又梦到了她遇险的场景,与以往任何一次都分歧,此次,非常清楚的呈现了一个地名:龙兴寺。日子刚好是这一天,她在前去梵刹的山中遇险,而他救之不及。
闻樱临时没答宋浔的话,小瘦子吃不吃肉她都无所谓,宋汐想让弟弟改也任她,本身不禁止就是了。
宋汐一下攥紧了手帕,对继母的恨意又涌了上来。
那仿佛是她一天里最松快的时候,她抢了他的酒坛,饮上两口,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她两靥晕红,像猫儿一样软没了骨头,却抱着酒坛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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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上,一个狭小的转角口,俄然马蹄嘶声不断,涌出一群蒙面大汉!
她想起一件事,上辈子她落水被救后,表哥就想求娶她,但表哥为人父亲很看不上,此事被宋家一力压了下去。但随后出了一桩她完整失了名节的事,乃至于她只能仓促远嫁,嫁到天高地远,对都城产生的事不知情的人家。
女眷出行,宋家自有保护队跟从。强盗杀出,保护队当即举刀相迎,与之厮杀起来,场面立即变得非常混乱。
但不管如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对方明天没有打算,迟早也会有,她先动手为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