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想的是,‘如果我不说话,看看她会猜我在想甚么’?”
“既然一样,换一换也无所谓罢。”说着,闻樱把酒杯送向前。
阮玲儿一怔,“……这是为何,都是一样的酒水。”
就在这沉寂当中,“咚”的一声,她终究绷不住压力,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骨碌滚了一圈,酒水洒尽。
刚巧,碰上太子向皇后存候,就站在大殿一侧,看向她们。
“——不消谢我,顺手为之而……咦?”
一开端四周静悄悄地,没人支声,直到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提步往阿谁方向走去,才终究有人从树后走出来。那人长得极其俊朗,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穿戴肩卧金龙的宝蓝锦袍,外罩大氅,手里掂了颗小石子儿,抛上抛下,玩儿似的。想来方才就是用这打走了猫,准头极佳。他年事该当不大,看起来只长她一两岁,一派英秀聪慧的模样。
说到了这份上,闻樱便不能不再次把酒杯接了过来。
她听出他的发问只是一个打趣,用来表达对她的赞叹,只不过没想到她确切有读心术这类技术,只是送了别人罢了。即便她没有读心术,但体味过他以后,要猜中他的心机并不难。
凭着女人对妆品的本能,先前还在嘲笑她的秀女当即向她挨近了来,和她探听这金粉由来。
因着这个,酒宴开席的时候,她这一边显得格外热烈,到底刚结了“善缘”,大家都来敬一杯酒。
“闻姐姐。”阮玲儿的声音在诸多人里响起,她算得上是和闻樱结识最久的人,一过来,大师就见机的给她让出了位置。她手里拿着两个小杯子,递给闻樱一个。“我也给闻姐姐敬杯酒,感谢你悠长以来的照顾。”
就在阮玲儿再一次又急又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但闻声劈面的人喝了一口茶,轻声问:“敢不敢再做一次?”
能住在储秀宫的人,申明都已经通过了身材检测的初选,接下来就是要进施礼节方面的复选,再次淘汰一批人,留下足以婚配皇族子嗣的秀女,再在终选中决定归属。
他笑起来,暴露洁白的牙齿,朗朗风雅地解下腰间一枚玉佩,放到她手里,饶有兴趣地问:“你会读心术?我大哥就是因为这个才看中你的吗?”
这个朝代,涂唇的金粉也不是没有,只是都雅又好用的少。闻家好东西很多,她进宫时,行囊里就有一盒上好的,当即毫不鄙吝的分了出去,又收成了一批小主子。有小主子不见得有甚么好处,但老是一小我来去,便显得她这小我过于孤介,又或者交不到朋友,直接给人以“此人不讨人喜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