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曲儿不知,本来昨夜她房中被人施了迷|烟又泼了火油。天干日燥,很快火就伸展到了寺中,寺中和尚惊起,想要救火已是来不及了。李曲儿带来的侍从宫女有的逃得来不及就葬身火海中唾。
李曲儿见他们终究走了,大大松了一口气,道:“晋公子你如果晚来一步,琴就被他们抢走了。”
李曲儿喝彩一声,连手上的痛苦都忘了,欢天喜地地跟在苏晋身后上了路。
李曲儿没学过工夫,见他们一个个都盯着本技艺中的琴,忍不住瑟缩了下,硬起声音道:“你们要抢就抢别的,别抢我的琴!”
劫匪们面面相觑,俄然哈哈大笑。
云罗悄悄应了一声,秀眉轻颦,眉宇中有散不开的愁绪。她问:“我们到了潞州城第几天了?”
云罗心中一动,向李天逍的方向走去。
医女沉香说过她幼时颠沛流浪,衣食不继,落下病根。而后在梁国又惨遭剧变,到了晋国又忧愁郁结。看模样她的身子隐疾甚深,此时心悸之症只是暴露了一点苗头。
“几个大男人难堪一个小女人,你们的确是人中的败类!”
李曲儿脸上忧色一僵,此时才想到后怕。
再者闯荡江湖也是她深埋在心中的心愿。
劫匪见她年纪小又长相清秀,一个个心中蠢蠢欲动。当下已有劫匪按耐不住上前一把夺去李曲儿手中的琴就去拖她。李曲儿力量不如他们大,手中的琴便被他们抢去。
云罗看去,公然在不远处李天逍正与几位将军说话,在他身边便是畴前的禁卫军统领孙立将军。
李曲儿一听吓了一跳,仓猝道:“甚么金银珠宝藏在琴里?!底子没有!你们拿了银子就走吧,我反面你们计算……计算犯上的罪恶!”
“这小妞奇特,这个时候应当跪下来叩首告饶才是,如何的护着那把褴褛琴?许是金银珠宝都在琴内里藏着吧!”此中一个劫匪眼露贪婪说道。
李曲儿面上显出不乐意,道:“回宫又有甚么好的,天子哥哥又不在宫里。我回宫了皇后要逼我相驸马……我不归去!”
苏晋不睬她,背上琴回身就走。李曲儿见他又要走,仓猝追上前去问:“晋公子,你要去哪啊!”
李曲儿痛呼一声却不罢休。她怒道:“都说了银子给你们,这琴你们却不能抢走!”
想着,李曲儿下定了决计。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抱着苏晋丢下的古琴辨认了下方向,向西行而去。
苏晋看了她一眼,持续向前走去。他身姿翩然,不见得如何疾步如飞就与李曲儿拉了好大一段路。李曲儿走得气喘吁吁始终追不上他。眼看着苏晋又要走得不见踪迹。
苏晋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晓得本身上了她的当,决然回绝道:“公主去衢州干甚么?那边在兵戈!公主从速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