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奏罢，合座喝采！

郭葭拍拍郭笙的背：“你信赖阿姐吗？”

那老者摆开架式，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倏尔，两眼圆睁，双目迸发入迷采来，部下也渐渐有了行动。世人听来，只觉一首《参军行》被他弹奏得慷慨激昂，豪气顿生，让一个文弱墨客都忍不住有了投笔从戎的打动！

“阿姐睡了吗？”

郭笙看着她，果断地点了点头。

当郭葭一身女装呈现在几人面前时，文远和红裳都是惊奇的。只要文心笑着搭话：“婢子早就猜到公子是个女人家，只是没好说出口。”这倒也不奇特，文心毕竟曾嫁做人妇，女子的直觉向来要准一些。

春茗还没上场。郭葭并不看她，也晓得现在她的脸上是挂着轻视的笑意的。

郭葭浅笑道：“如何啦，是不风俗吗？那姐姐再去给你买一个丫环！”

红裳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郭葭，内心有些犯含混。

有条带子卡在了腰间，郭葭看着愣神的红裳，提示道：“发甚么愣？还不帮我一把？”

郭葭从偏门入，只见琴师们早已带着各自的乐器，只怕等了已有一会儿。

郭笙嘟着嘴回嘴：“阿姐，你别把我当作小孩子了！我们府里的银子底子就不敷开支的，你之前又是在庵子里糊口，日子已经很贫寒了，我们家现在又没有进项，光靠着族里每个月那一点点的份例，我们、我们・・・・・・总之我不要人服侍！”

秦川行了礼以后，清算好衣衫，也是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