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一挥,衣服就稳稳地落在路九见床头,随即包裹得紧紧的被子也疏松开来,而言栖迟已回身出门。
言栖迟等闲就闪过她的守势,她却力道收不住,眼看直直就要摔下床,这么摔下去,她的脑袋可要撞得不轻。
路九见又瞪着大眼等了一炷香时候,言栖迟还未归,路九见忍耐不住,喊了一声:“来人啊,拯救啊!”
“我混蛋?”言栖迟腔调微扬,好听的声音从他的笑中透暴露来,手上的行动却洁净利落地将药膏往伤口上涂。
好笑容还没伸开,就听到“嘶”一声,言栖迟将衣角撕成一块布,绑在眼上,朝路九见的方向走去。
言栖迟低着头想退出去,路九见哪那么轻易让他走,她衣服都脱了,就让她看这个?
言栖迟还未触到门框,黎大婶却把门推开了,看到言栖迟便问:“言先生,你可看到路先生了?她受了伤,不在房里,不知是去了哪儿。”
路九见持续:“来人啊,着火啦!”
路九见还没乐呢,就被言栖迟拉住脚背,用力一抽,整小我向下滑去。她出口的尖叫,都被深深埋在被子里。
黎大婶出房,含混地对黎海道:“哈哈,这言先生和路先生都睡一张床了,常日倒是看不出来二人已是如此干系,不过这两人真真是金童玉女啊。”
路九见低呼一声:“哎呀。”回声跌坐在床上。
如果现在有人排闼出去,这二人的表示活脱脱在上演*,这实在不符路九见的气质,她如何也不该是阿谁抖M!
路九见暗自憋火,平时如何也看不出冷言冷语的言栖迟在床榻,竟然有这类恶兴趣,今后如果在一起了,这日子还能过?
路九见从被子里暴露水汪汪的大眼,一脸无辜地瞅着言栖迟翻箱倒柜地把药膏找出来,甩给路九见。
“言先生,你在吗?”原是大伙儿晓得路九见不舒畅,美意的邻居黎大婶的儿子是乡里的大夫黎海,特地将黎海叫来,看看路九见的病情。黎大婶和黎海去到路九见的房间拍门,发明无人回应,只好来寻言栖迟探听路九见的下落。
路九见干脆闭眼挺尸,外人看来倒真觉得是路九见睡着了。
言栖迟瞥过眼去看她受伤的位置,纤瘦的大腿上呈现了大片的红色,像是在纯白雪地中开出的刺眼梅花。
一副风趣的气象,洁白的大腿从被子拉了出来,而路九见的头被缩在了内里,闷闷的声声响起:“言栖迟,你混蛋,放开我。”固然已到了春末,被子变得轻浮,但是鼻口被掩住还是让她难受,她已经晓得,这言栖迟清楚也是在戏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