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笑看着她,眼含深意:“这周将军的确把我们这当自个家了,一天不来二趟瞧瞧或人,就心急火撩的坐不住。”
瞧着她衣袂翩翩,裙裾飞扬,那鸦黑油亮的长辫子,跟着杨柳小腰轻柔款摆,时不时在两瓣娇媚云股上抚来扫去。
玉翘瞧他欢畅,便道:“过两日便是上元节,哥哥节后还要跟着武王走么?”
想至此,便连一分都不肯多待,与哥哥告了别,也不睬那人,兀自拜别。
采芙这边应下,出去交代了番,再回转来时,已捧着一铜盆热水,即伏侍着玉翘梳洗。
此时采芙掀了软帘出去,走至帐前低低地问:“蜜斯身子感觉如何了?老爷那边差人来问,现候在廊前只等回话呢。”
她就是上天派来收他,克他,让他这辈子不得安生,不能好过的一抹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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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要去寻张氏,玉翘蹙着脸儿吃了一帖药,和着茶水漱去唇齿间的苦意,再瞧着采芙她们忙着做针线,不便叨扰,也就独个儿出了门。
玉翘脸儿便起了红潮,不去理他,却瞄眼看到采芙与绿儿笑得努力,竟也无话辨驳,自是羞恼不提。
楚钰挑挑眉,含混随便道:“周将军这些日子倒是一向劝我,容我再考虑考虑。”
这般讲完,目光便在玉翘脸儿上迂了一回:“mm怎会又病了?现可还好些?”
玉翘见他已不如昔日态度果断,便知有了回斡的余地,心内自是雀跃,正想再趁热劝上几句,外头小厮来报,周将军来找楚钰,已进了二门。
就在这当儿,绿儿提了一架黑漆镏金印牡丹图攒盒出去摆在八仙桌上,趁便揭了盖,内里有一碟雪里蕻凉拌碎香干,又一碟糖醋腌荷藕,一碗罐煨仔鸽白蘑汤,另有一盘金菇掐菜溜鸡脯并着一大碗冒着热气环绕的粳米饭,红红绿绿又清平淡淡的,煞是惹人食欲。
心中顿生邪念,暗自思忖,公然梦里有所警示,他哪次见了自个,不是目光灼灼的,这会倒瞧不上了?
缠着他,缚着他,把他这般青苍冷硬的男人化成了绕指柔,只能任她欺,任她压,还甘如如饴,竟半点抵挡不得。
“可不是!”有个声音明朗朗传来,玉翘瞧去,原是哥哥楚钰正从外头出去,倒是不客气的围桌坐下,扫了扫桌上菜色道:“传闻父亲换了新厨子,来源还颇丰富,天然比昔日吃的好。不过mm这里倒是平淡。”
瞧他左瞅瞅,右望望,然后看看可贵碧空如洗般阴沉的天,就是不把眼儿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