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他便要娶另一个女人了。

赫连萧洛，爱上我如许无情的女人，是你的不幸，呵……

黑暗中，两人都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

夜色，更深了。

“从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就晓得你不是我能等闲招惹的人；从爱上你的那刻起，我就晓得你不是我能独占的人；从决定帮你坐上皇位起，我就已经做好了你会娶别人的筹办……这一天，只不过比我预期的提早了罢了，无毛病的……”

倪裳苦笑：“我是迫不及待想穿上嫁衣了！”

“不管我娶多少女人，只要你才是我独一的老婆，是我永久的皇后！”赫连萧洛深深吻住倪裳的眼睛，起家，分开，背影那样断交，充满了萧索。

紧随而来的，是扯破般的痛，倪裳闷哼一声，咬紧唇，倔强的不肯发作声音。眼角有泪悄悄的滑落，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那一句“如果爱上你必定要堕入天国，那我们就一起成为妖怪吧！”

倪裳却不知死活的持续调笑：“将军，这般狰狞可不好，万一被你娇弱的小老婆看到了，不敢嫁给你了，那十万雄师可要落入别人的手中了，你的皇位可就拿不……”

倪裳狠恶的咳嗽起来，还未回过神来，冰冷的唇就紧紧的贴上她的，赫连萧仿佛饿了好久的野兽，涓滴不怜香惜玉的啃咬着，瞬息间，两人嘴里都飘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即便不娶她，本将军亦能在三个月内将凤冠亲手为你戴上。”

赫连萧洛没有接话，总感觉倪裳的话有些奇特，却又说不上来怪在那里。

无毛病的，只是提早了罢了，只是多了一点点不测罢了……

黑暗中，倪裳紧闭的双眼中缓缓滑落两行清泪，融入被褥，悄悄无声。

只是，为何还会堕泪？会心疼？会不舍？

此生，有这一句话就够了，真的，够了！

“明日，便娶莫子玉吧。”赫连萧洛眼神一冷，刚想说些甚么，倪裳又道，“别健忘承诺我的事。”

这那里是在亲吻，清楚是两只野兽在打斗，除了更深的倦怠和浓厚的血腥味，没有涓滴的愉悦。倪裳倒是不管如何都摆脱不开，只能在内心苦笑。

只看一眼，赫连萧洛就沦亡。之前不管忍很多痛苦，他都坚禁止住，不想在没名没分的时候要了倪裳，怕委曲了她，可现在，他再也节制不住，那深切骨髓的**将近把他折磨疯了。

“如果爱上你必定要堕入天国，那我们就一起成为妖怪吧！”

一番刻骨铭心的痴缠以后，赫连萧洛怔怔的望着躺椅上那一抹红，眸色深不见底。好久，才用已经褴褛不堪的潮湿衣衫将倪裳包裹住抱进屋里，轻柔的放在床上，命人送来热水，亲手将两人打理洁净，搂着倪裳，一言不发的躺着。

前面的话几近轻不成闻，倪裳只感觉胸腔里的氛围都被挤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堵塞了，神采也变得乌青，却还是不知死活，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