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奇地看向叶鸢鸢：“你……熟谙那罪奴？”

无人再看外头冰天雪地里跪着的青儿，直至她眼睁睁地看到房中灯火灭了，才不甘心肠站起家来，扶着膝盖狼狈拜别。

一番话下来，芩婆子都变了神采。

“真的……无关吗？”

叶鸢鸢的眸色，倏然冷冽：“叶栀是你的徒弟吧？你三年前入宫的时候，因为冲撞了淑妃娘娘，差点儿被打死在内刑司。是叶栀救了你，还帮你到太病院求药，你才活了下来。厥后她还将你带入太后宫中，认你做了门徒。她将毕生所知，都教给你了。”

粉瓶一个趔趄，想要摆脱叶鸢鸢。

叶鸢鸢笑了，好笑中淬冰：“叶栀出事那日，你本有机遇作证的。那日不是叶栀的当值，她是替人受过。可你却为了今后能代替叶栀之位，任凭她如何要求，都没有为她作证，乃至坚称那日就该她当值。叶栀怎会想到，她当年救下来的阿谁丫环，竟成了催她性命的恶鬼呢？”

她一身薄衣，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芩婆子看叶鸢鸢平静自如，只提示她一句：“这位毕竟是宫中来的，别闹出大事。”

叶鸢鸢不想在元牧辰的跟前儿装良善，也想尝尝看这个青儿在元牧辰心中的职位，今后好知如何措置。

粉瓶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脚步连连后退：“不是如许的！她犯下的是暗害皇后之罪啊！谁能为她讨情，谁敢为她讨情？我不管你是谁，我和叶栀的死无关！你放我回宫！”

为元牧辰备好衣衫，又亲手添了碳火。

不知折腾到了几时，叶鸢鸢昏黄睡去没多久，外头又传来了打更之声。

见着叶鸢鸢，她也没施礼，反而将头偏去了一边问芩婆子：“我但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人，你们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只是常日他早上从不吃东西，本日却被叶鸢鸢温哄着他的模样，留在了屋子里吃了早餐才出门。

粉瓶还是我行我素：“你若识相，便将我送回宫中。舞姬罢了，待辰王过两日将你玩腻了，这夫人的名头怕是你受不住。别迟误了我的出息，或许过两日你被赶出辰王府，我还能帮你寻个下家。”

叶鸢鸢上前，狠狠地踩上粉瓶的手：“你只是推她走向灭亡的一双手，藏着内心最肮脏的名利，眼睁睁地看着救过你的人走向灭亡。粉瓶，叶栀跪在你面前，求你为她作证的时候，你在想甚么呢？”

他走后，叶鸢鸢才收了要僵在脸上的笑容。

却脚下不稳，身材直直地朝着火线栽倒而去——

说罢，他的眼神便落在叶鸢鸢斜斜暴露半片玉泽肌肤的领口间。

叶鸢鸢点头浅笑，算谢了她的美意。

元牧辰要上早朝，日日都不悖懒。

喝了一碗鸡丝粥，叮咛芩婆子今后不必筹办这么多早餐。

将一旁的香炉盖子取开，叶鸢鸢用长钩搅散炉中香灰，问粉瓶：“你可识得叶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