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师父名讳,玄清当场蔫了,连滚带爬从树上滑下来,被段灵儿追着打屁股数十次。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树影摇,白衣扭转,尽欢跌进一个坚固的度量里,他把小脑袋埋进那人胸膛,奶声奶气地唤,“爹爹……”
“完不了,”玄清朝嘴里丢一颗枣子,“我就说是你挟持我爬的。”
“他们忙甚么?”
玄清满面通红,“你别出来。”
“再带着尽欢混闹,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揪下来。”
玄清直往赵献身后躲,赵献一矮身,反手把段灵儿扛到肩上,一起扛进屋里去。尽欢刚要跟上,却被玄清一把拉住,迷惑地转头问,“清叔儿拉我做甚么?”
段灵儿怀里抱着软绵绵香喷喷的儿子,顿时没了脾气,毫无气势地扬开端瞪赵献,“都是你惯的。”
说话工夫段灵儿已经跑到近前,抬手给了尽欢一记爆栗,方才的景象仍令她心不足悸。
赵献安稳落地,大掌揉了一把儿子的小脑袋,“又惹你娘活力了?”
“没……没有……”尽欢心虚道。
赵献一把扛起儿子,一手把气愤的段灵儿搂进怀里,和顺地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好了好了,尽欢畅给你娘报歉。”
玄清一脚踩在树杈上,豪放大吼,“我让你们再秀恩爱!”“爹爹快跑!”尽欢批示到,“往屋里跑,清叔儿疯了,快找李爷爷补缀他!”
白云皑皑的齐云山间,春山如笑,傍晚阳光温和,披满山颠林坡,仿若金轮番转,云海日辉翻滚,灿烂人间。
“献哥你别护着他!”段灵儿举起锅铲,“看我明天不打死这小兔崽子!”
段灵儿手持锅铲,声如洪钟,一手戟指已经爬到树梢上的奶娃娃,“下来――!”
五年后
“你!”小娃娃乌黑的小脸儿顿时气得通红,说着就要爬上去跟他实际,不料树枝收回一声脆响,脚下一空,顷刻连人带树杈一起跌下去――“啊――!”
“不……不为啥,”玄清挠了挠头,“那啥,你爹娘忙着呢,归正你别出来。”
“许――尽――欢!!!”
“都是为夫的错,”赵献捂住尽欢双眼,就势去亲她嘴唇,“娘子大人大量,饶为夫这一回罢。”
“娘~”小尽欢奶里奶气的往她怀里扑,“都是清叔儿撺掇尽欢爬树的,尽欢再也不敢了……”
头顶哗啦啦一声乱响,玄清狠恶动摇树干,满树熟透的枣子回声而落,仿佛瞬息之间下起一场枣雨。
“那完了,我们两个都要挨揍了,我娘最烦我爬树。”
“别,别看我,”玄清颤抖道,“我也怕她。”
“为啥?”
“不不不,不敢了!”
那雪团子似的小娃娃吓得浑身一抖,紧忙朝更高的树枝上那人求救,“清叔儿!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