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咯咯一笑,嗔道:“你也只会耍贫嘴哪。墨客只说是横舟,却没说走人,他不会在船上横笛落拓吗?如果看到我们过来……”石榴忽觉漏嘴了,忙打住话头,那神采,如同抹了酱的茄子。
石榴被蔡春生传染了,收回一串银铃的笑。
那就干脆玩弄一下呗。蔡春生从小喜好文学,浏览很多古诗词。这会儿信口朗读一首唐诗。“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是,是。你把全部天顶起来都行,免得我还要顶半边。”
“如许吧,改得不好,你赐正一下。”蔡春生装模作样挠着脑袋。
蔡春生微微一笑:“应景而来。”
“甚么很好?“石榴脸又发烫了。
女子面上潮红,瞪着蔡春生却抿嘴不开。蔡春生又催问一句,女子怒道:“你是我甚么人?我凭甚么要奉告你?“蔡春生很自傲。蔡春生身高一米七八,方脸浓眉,固然有点肥胖,但表面看上去很帅气,在黉舍,就有很多女生频送秋波。这女孩子既然食人间炊火,必象凡俗人一样,对美色动心。何况蔡春生自视很有见地。
石榴吃吃笑道,“我不会使斧,但我会用锤。如果乱改,把稳我锤扁你的脑袋。”
“妇女能顶半边天。女人就不是人了?”
石头有点冷,但他们的心是热的。
但蔡春生倒是个有孝心的人。夏季农田水利扶植甚耗体力,蔡春生不想父亲过量*劳,抢着报名,办理行装,跟着父老乡亲冒着北风步行一百多里,来大同镇清渠。
蔡春生低头看她明目皓齿的娇模样,叹了口气。“发古倒不消我操心,现成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我想问的,彼苍一定能答复。幽今倒是真的。我们今晚一遇,大有相见慨晚的感慨。爱情这条船,我们能驾驮吗?”
石榴倒是很豁达,轻声道:“信赖缘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