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空从善如流：“可不是吗。这祭天祀祖，但是在天下人面前露脸的大好机遇。”

“小人遵循打算潜进了流民当中，已经把闹鬼的内容日日鼓吹了起来。本日那雲王爷和黎将军来体察民情，我便用心呈现在他们巡查的范围内，又将那话夸大一遍，已经被他们亲耳听到了。”

出了旧宅，他先是在城里转了半圈，肯定无人跟在身后，便径直到了一处宅院的角门。敲出暗号以后，门被翻开，他也就顺势钻了出来。

梁空问道：“快手王托我向您转告，他已经和他的弟子们筹办好下一场戏了，就等您安排开戏的时候了。”

“看来雲王爷在冬至前是回不去了。本年他没能跟从天子去京郊祭天祀祖，真是可惜。”

因为在涂家灭门惨案的当天上午，她就曾经传闻雲王爷微服来了自家府中。他一个异国王爷上午擅自来访，夜里涂家就被灭门，这件事情，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百里枫心中松了一口气，又说道：“另有，这戏既然排了，只给一小我看就未免太华侈了。安排一下，让渤海国的阿谁十一皇子也看一看。”

百里枫盯住烛火，脑中还在细细思虑刚才的打算。半晌后出声道：“你感觉梁空此人如何？”

梁空思考一番才开口：“小人记得，再过五日，就是本年的冬至节。”

百里枫确切还没睡，只因为有些告急的事情，以是才措置到现在。梁空来的恰是时候。

莲心瞧见几日不见的梁空头发还是有些湿的，便问：“如何？你这是才返来？”

“明天阿谁雲王爷才来唐、秦的旧宅。官府看得峻厉一些，怕有流民走脱，以是才只能是挨到这么个时候才脱身。”

事成以后，快手王便和几个门徒被当作私家的艺人留在百里府。厥后又添了几个超卓的伶人，竟成了小驰名誉的私家班子，常有交好的权贵来百里枫这里借人办堂会。各府来往，也趁便得了些小道动静。当然，快手王不再出腕演出，对外只说是当年的胳膊被打碎了。实际上，倒是百里枫留着他另有大用处。

梁空瞧见这金属盒子不过巴掌大小，虽不知是甚么金属做的，但看上去却极有分量，上面刻得斑纹古朴精彩，是前朝的气势。盒子上一把环形蛇锁，蛇口衔着蛇尾，扣住了盒子。全部盒子固然洁净完整，但一眼看上去，就知是个封存已久的老物件。

百里枫的目标，就是要逼雲王爷亲口承认，涂家灭门之事，与他有关。

百里枫招手，莲心就捧了一个红木盒子过来。百里枫拿出钥匙将木盒翻开，就暴露了内里的一个黑漆漆的金属盒子。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首要东西。内里的盒子找个时候放到涂家祠堂里。祠堂正堂里有‘六合’二字石刻，石刻上面有一处是空心的，放到那边面便是。但行动要轻，莫要毁了上面的灰尘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