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肖让承诺着，满目都是笑意，“对了，巧儿，都说酒后吐真言，你有甚么想晓得的，无妨问问。”

“我就不信了！”符云昌言罢，一把拎起酒壶，抬头就灌。

“呵，我想也是。”肖让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笑，大有对劲之态。他走到一旁，四下看了一番，随后弯捡起了十数块小石头，一一在地上摆开，围作了一个圆。“如许便清楚些了吧？”他起家，拍洁净双手，站到第一块小石头旁，又道：“第一步是左脚，转个身，换右脚。”他一边说一边做，回身之间，轻巧地站到了第二块小石头旁，“然后，交步，换左脚……”他的行动全然放慢，好让俞莺巧看清每一个步调。待他走完一圈，他吁口气，道：“没想到走得慢反而累啊……这下可看清楚了吧？”

俞莺巧想了想，道：“六成。”

“公子累了，早些歇息吧。”俞莺巧笑了起来，道。

俞莺巧笑了笑，道：“公子这么快就离席了？”

符云昌喝完一壶，一抹嘴，道：“哼！跟水似的！没意义！”

“可别藐视了这酒，味道虽温和，烈性可不打折。毕竟是傲雪寒梅，风骨凛然啊。”肖让道。

“都说了烈性啊。”肖让带着些许怜悯看着他，“一起而来，腹内空空。方才热水沐浴，催动气血。你如许豪饮，又如此冲动，酒力天然发作得快。”

“哎，这么快就出来了？”肖让的声音不期然地在背后响起。

俞莺巧承诺一声，走到了第一块小石头旁，照着他的模样跨出了左脚，渐渐地旋身，换右脚……她走得极慢，且踉跄。因不谙练，身子还东倒西歪的，看起来有些好笑。

俞莺巧想了想，当真答复：“无云无星，明日想来晴好，只怕日头晒人，公子且谨慎。”

俞莺巧忙将他拦腰抱住，道：“我送他回房。”

“好，尝尝看。”

世人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待沐浴结束，月已高升。也许是买卖平淡，鸨儿亲身领着舞姬乐工，到婢女院中摆下了宴席。一时候，丝竹齐响，美人翩舞，好一番风骚。

一旁的鸨儿见状，斟了杯酒过来，笑道：“哟，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如何比女人家还害臊呢？快来喝一杯壮壮胆量！”

“哎哟，是奴家说错话了。这杯酒就当是给公子赔不是。”

席间鸨儿笑吟吟地叮咛女人们斟酒劝菜，但仿佛只要肖让一人消受。从沐浴换衣以后，符云昌就抬高了头，一副委靡不振之态。现在的他，青玉簪子挽起了发髻，身上牙色春衫，外披了一件鸦青袍子，整齐素雅，全然像个读书人家的公子。

肖让噙着笑意，持续道：“你先前说他要去比武招亲上拆台，我看着倒不像。他一起追来，只怕是真的担忧你。”

“多谢。”肖让含着笑，轻抿杯中酒水，阖眸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