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公子未免太看不起人了。”俞莺巧道,“镖单已定,若要退镖,也该两边议定,岂容你说罢就罢?要不要学穿花戏蝶,是我的事,请公子别再自作聪明!”
俞莺巧见那笑意,也不知她又有甚么算计,内心很有些忐忑。待她和符云昌走进屋内,就见殷怡晴正与肖让说话。他们离得如此之近,殷怡晴的半个身子都靠在肖让手臂上,而肖让则共同着她的身高,微微倾身低头,好听她说话。见他们出去,殷怡晴一笑,又将肖让拉低一些,私语了几句。肖让听罢,也笑了起来,抬眸看了俞莺巧和符云昌一眼。
符云昌皱起眉头,道:“谁要去理睬阿谁娘娘腔,我又不是吃饱了撑。”
俞莺巧道:“殷女人既然提起了,那干脆把话说开吧。女人与肖公子之间的恩仇,鄙人不便过问。但女人以我设局,一番算计,有可曾顾念过你我数年的友情?”
俞莺巧有些惊奇,“此话当真?”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肖让满脸惶惑,也不好禁止,只得由她分开。
她话没说完,符云昌便打断道:“我晓得。”他皱着眉头,一脸的烦恼懊丧,“我想了一夜,也只能如许了。胜负甚么的,到时候再说。总之就如许,我先出来了。”他说完,垂着头往回走,走到一半又折了返来,问她,“你这么淋着行不可?要不要我替你拿把伞来?”
“鄙人一介粗人,不敢攀附殷女人,‘mm’二字,实不敢当。”俞莺巧抱拳道。
俞莺巧也不开口,只是沉默。
肖让道:“这趟镖的酬谢,是穿花戏蝶。可现在如许,我若再教你,岂不是摆了然欺负小符了?想来你也不想学了。既然如此,这镖天然就作罢了。此去琴集,约莫另有一日多的路程,我在这里请几个驿夫姑息下就好。这一起的车马用度,算我的,你且收下。”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了银票,递给了俞莺巧。
他说出口的话,带实在足的当真,让俞莺巧忘了改正他的口误。她有些惊奇,更满心不解,诚心道:“符大哥不必如此,我学轻功是为了……”
“不是?”俞莺巧思虑起来。既然不是,那就是偶合。再值钱的珍宝也罢,竟传信至天下绿林,到底意欲何为?仿佛这此中,有甚么诡计……
“没甚么。”肖让的笑意愈发深浓,“你找她有事,也先让我把话说完。”
肖让也不与他争辩,只是笑着对付。接着便领俞莺巧走到一旁,这才开口,道:“押镖之事,就到本日为止吧。”
符云昌的神采略有窘色,轻声道:“你别跟那娘娘腔学甚么花花胡蝶,你要真想学轻功,我教你鬼踪步。”
符云昌一听,大不欢畅,“谁准你叫我小符?我跟你很熟吗?”
“如何了?”肖让笑道,“不必跟我客气,一盘费事,还要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