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想去,如何不想?”葛进赶紧改口,胳膊搭着换下来的衣裳赔笑道:“明月楼的葫芦鸡挺好吃的,公子再带我们去尝尝?”
要去逛西安城,谢澜音特地起了次早,对镜打扮。
谢澜音刚要还手,蒋怀舟神采微变,皱眉问赶过来的长安,“马车呢?”
“此次不可,过几天我随母亲出门时再带你。”谢澜音看着镜子里一身男装的本身,不容筹议隧道,“姐姐谁都没带,她打扮起来像男儿,我这一看就不像,只我一个还不打眼,带上你,岂不一眼就让人看破我们女扮男装了?”
女人貌美有手腕,老爷的心都在女人身上,过阵子女人成了新夫人,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在府里的职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这会儿一起拉呢。
短短一日工夫,刘嬷嬷就急得嘴角起了个火泡,一边哈腰清算碎碗一边苦口婆心肠劝她,“我的夫人啊,澜桥女人的话您没听懂吗?您真承诺和离了,那贱人第一个鼓掌喝采,您甘心成全她?蒋氏是长嫂,辈分摆在那儿,李氏虽不是官夫人,她家有钱,平西侯夫人看到她也会给两分薄面,有她们帮手劝说,老爷会听的。”
刘嬷嬷抿抿唇,心虚地看她一眼,结结巴巴道:“仿佛,仿佛去闻声苑了……”
谢澜音嫌弃地皱眉,仿佛闻到了味儿似的。
他不肯主子再听那些绝望的谎言。说甚么弱不由风,他家主子内家娘家工夫兼修,主子沐浴不爱让人服侍,但他偷瞄过一眼,小腹足足有八块儿疙瘩,一整队禁卫都抓不住主子,这也叫弱不由风?
杜莺儿还是不肯意,一天没正端庄经嫁给他,她内心就不安生。刚要再想个委宛点的借口,身子俄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杜莺儿吃了一惊,抓着他衣衿告饶,“表哥,表哥你……”
“少嘴贫,快走吧!”谢澜音哼了声,嘴角高高翘了起来,怕被表哥瞥见,领头走了。
谢澜音姐妹也都认出了卢俊,但谁也没有想过借搭陌生人的车,特别是谢澜音,她可记得那位俊美的公子是如何冷酷对待大表哥的,这类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就算他们乞助,对方也不会帮手吧?
她过分貌美,不精装也像是经心打扮过的,为此常常被一些闺秀讽刺狐狸精,小小年纪就学大女人那般描眉画眼。当着那些人的面谢澜音只做耳旁风,实在内心不好受,现在表哥说她,哪怕她晓得表哥只是在开打趣,也有点不爱听。
刘嬷嬷内心清楚,这两人在夫人面前说啥都没干系,关头得去劝方泽,便在中间要求隧道:“大夫人,舅太太,老爷那边还在气头上,您二位帮手劝劝吧,老奴身份寒微,老爷不听我的啊。”
“你还不如直接穿女装,哪有男人长你如许?”蒋怀舟抽出折扇挑刺小表妹的打扮,说到那里扇子就点到那里,“你看你这眉毛,是不是特地描过了?另有你的嘴,涂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