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出事了吧？”

毛球停止了叫喊，冷静走到她面前，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趴下。

“凤……”

泪滑入口中，苦涩得咽不下。

全部天下都在她面前暗下来了，黑漆漆的一片，好可骇。

脑袋模糊作痛，似再也经不起折腾，她取出玉瓶，服下一丸，挨着毛球坐下。“凤，不管天涯天涯我都要找到你，今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刚说出口的话儿就被暴风吹散，桃花谷上空呈现了片片乌云，雨将至了吧。

慕雪心中喟然，有些感慨地握着她的手，“若他日你放下了，就返来都城看看，或许这里另有顾虑你的人。”这句话是替隐在暗处的那小我说的。

接过慕雪递过来的玉瓶，云晴将它握在手心，“感谢。”她淡淡的说，淡的让人有些心伤。

“凤……”

树梢被风吹过，窸窸窣窣的作响，桃花的香味漫开，像一曲哀伤的词，她缓缓闭上眼，累，这个字悄悄无声地融入了骨肉。

“你此后去哪？”

“这瓶宁心丸你随身带着，若睡不好，就服下一丸。”

“凤如何了？”

她开口问了，背后男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斜斜的拉长，连影子也是满腹的愁绪。

“凤……”

男人并未走到云晴面前，在数步之遥停了下来，斗笠下的双眼无从可见，好似看了一阵，逐回身拜别。毛球见他要拜别，吃紧追了上去，他一跃腾空而起，行动快如鬼怪，眨眼间不见了踪迹。

再一次问出，她连毛球都不敢看，垂眸双唇紧咬，仿佛耗尽满身力量，才吐出几个字，“带我去桃花谷。”

“带我去找凤爹爹。”

“凤来过了吗？”她眸中收回热烈的异彩，这个设法让她浑身充满了力量。

冷冷的一句话，不晓得是说给谁听，六合都静下来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见最后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桃花林里走出一个带着斗笠的白衣男人，待走近了些，毛球高兴地摇起了尾巴，正要开口叫喊，看到男人制止的手势，听话的闭上了嘴。

“呼呼呼！”毛球对着他消逝的方向大呼。

“不怕的，现在除了他，再无牵挂了。”

“不是吗？”

毛球没有预猜中的镇静，云晴发觉到它的不对劲，迷惑地看着它，毛球低垂下头，闪躲着她炽热的目光。

“毛球，我返来了。”

到了雅阁前的树林，云晴低声一唤，毛球从天而降，高兴地奔向她。

偎进它毛茸茸的身子，她一动不动。当初分开时带着小桃，现在来了，只剩本身一人。

推开门的一刹时，她的泪就爬满了脸，满屋的灰尘，潮湿阴暗的屋子有发霉的味道。凤若不是出事了，他如何会让这敬爱的板屋荒废至此。

“毛球？”云晴认识垂垂清楚，看着毛球变态的模样，愣愣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