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宋君顾为了一个“大娘舅”的称呼,非要与种卿争个你前我后。
再说,王之焕都有了儿子,家中天然是有夫人的。若要旁人晓得了,阿姐为了名节,岂不是要嫁到王家为妾?
“混账!”钱慕予一脚踹在女使的胸口上,女使始料未及,硬生生受了这一脚,扑到在地。
宋清盼往宋酒身后跑去,“娘亲,不要!”
“十三娘子,婢晨间传闻飞雪楼的宋二娘子与那宋酒有嫌隙,且那宋二娘子的阿弟又暗里与宋酒娘交好。十三娘子何不借这一层干系将他们……”
“十三娘子息怒,婢……婢还探听到其他的事情。”
钱慕予抓着鱼食的手一顿,非常烦躁,负气将一大把鱼食全丢进了池中。
“一个个没骨气的……”
宋酒见他嘻嘻哈哈惯了,没想到他另有如此严厉的时候,迷惑地起家跟在后边。
正要抓住时,王琢俄然挡在了宋君顾前边。
钱慕予这才侧过身来,骂道:“查到了就说,非要我经验你一顿才气学会端方么?”
眼下算一算,这小宅子里竟有八人!
手中的鱼食被她捏得粉碎,竟成了粉末。
“之焕,我……”
王之焕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道:“种卿,我不是与你置气。我晓得你对她这般好,全然是将她看作了亲妹子。可你心中要分清楚,你是因为她像阿敏才对她好,还是因为她是宋酒,你才对她好?”
王琢是王之焕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地厚着脸皮住在阿姐的宅子里,也不为阿姐的名声想想。
……
就比如十三娘子不喜夏天,便将她的名字改成了剪春。
种卿悄声问一向未说话的王之焕,“你不觉着他二人的干系过分密切了么?”
“是。”女使埋着头,说道:“婢探听到王郎君已有好几日不在王宅了,说是搬到了一处小宅子里。”
女使欲言又止,支吾了半天赋回道:“查……查到了。”
剩下的话女使未说完,但钱慕予能懂。
清盼这些日子跟着王之焕习文,话也能多说几句了。也不知王之焕是如何教的,阿盼的进步竟如此之快。
“阿姐!”宋君顾说不过种卿,只好搬宋酒这个救兵。
剪春既不高兴也不悲伤,因为跟在十三娘子身边,喜多祸也多。
钱慕予面色稍霁,美眸一转,来了兴趣。“哦?你说说看,如果无趣,你本日就去喂饱池中的锦鲤吧。”
也不知她这是在说人,还是在说鱼。
钱宅
宋君顾见阿姐也不帮他,只好转向宋清盼。“阿盼,你说说,情愿让谁做你的大娘舅?”
钱慕予思忖半晌,本来的肝火也渐渐消了小半儿。看着还是胆战心惊地跪着的女使,问道:“你叫甚么?”
女使将头埋得低低的,道:“婢,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