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姿也不孤负老太太的希冀,上回县学测验,她一举超出了柳家的三郎,突破了柳三郎万年第一的不败神话。
小李氏听着兰秋的阿谀话,内心好受了些,也不再将心机都落在四老爷身上。张口接了兰秋递过来的小瓣儿生果,小李氏面带笑意的渐渐咀嚼着。
舞画吐了吐舌头,机警的说道:“于媪才不会让我去呢!我说话叽叽喳喳的,老太太听了定会心烦!”
老太太得知动静,笑得前俯后仰,当即就叮咛身边的婢女于媪给三房送去一盒粉白透亮,惹人爱好的珍珠。
未几时,各个院子的夫人娘子也晓得了老太太邀世人去赏菊的动静。
兰秋说着,手中转得缓慢,不消一会子,就将生果的皮儿完整的剥了下来。
老太太最喜好四老爷宋怀珉,现在打马回京,老太太心中定是万分不舍。指不定夜深无人的时候,还会偷偷抹眼泪。
“于媪,老太太可还好?”大李氏揉动手指头问道。
小李氏连续几日都躺在汲雪楼里,婢女兰秋端来好些她喜好的新奇生果,她也食不下咽。
大李氏身边的婢女舞情笑着将于媪领了出去,欢欢乐喜的朝着屋里的大李氏喊道:“夫人!夫人!老太太给我们送礼品来啦!”
屋里一圈人顿时笑成一团,就连大李氏也笑得倒在舞情怀中,眼里笑出了泪。
大李氏吃痛,本能的吮吸动手指头,面上急得通红。
于媪将乌黑描金的木盒子搁在桌上,驯良的说道:“三夫人体贴老奴,老奴内心晓得!只是这礼品是老太太亲身赏的,得老奴亲身来送,才气彰显老太太的一片情意不是?”
于媪连连说不敢,固执的在一旁站着。大李氏也晓得奴婢有奴婢的端方,就不强求了。
于媪来的时候,大李氏正冷静的坐在屋里绣鞋样。
三房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极少收到老太太犒赏的东西。舞情这么一喊,吓得大李氏手忙脚乱,一个不谨慎,针脚扎破了浑圆的指头。
与此同时,海棠斋那边的大李氏也在议论着四老爷宋怀珉。
舞画从门外出去,甜甜的朝于媪一笑。“等四娘子本日放学了,夫人可得带着四娘子去给老太太谢恩呢!”
本来女子是不能进县学里读书的,但宋家有一个在永嘉当县令的二老爷,三老爷宋淮臣也就是宋琳姿的爹在县学里教书,通些干系出来,倒也不难。
舞情捂着笑得发酸的腮帮子,说道:“老太太不会腻烦你话多,只会腻烦你这张脸皮,厚得拧不动!”
大李氏夙来话少,常日里说话最多的人也就只要本身身边的两个婢女舞情和舞画。就连三老爷宋淮臣在家的时候,两人最多也是面面相觑,话少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