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原叔的意义是要他违逆犯上?”
“可这良机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原叔说的事端又从何挑起?”
原叔感觉此计也不可,要对于苏道,浅显的苦肉计怎能行得通?可店主是一介女子,如何受得住极大的痛苦?
“原叔,彻夜早些关了酒楼,叫上家中人到酒楼来,我们聚上一聚!”
原叔担忧地看向宋酒,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说道:“既然店主情意已决,我也不再相劝,万望店主到时万事谨慎。”
宋酒点头,“是。”
美人计,苦肉计,借刀杀人。
这些宋酒多多极少也曾听阿爹提及,可阿爹始终没奉告她这背后的启事。
“恰是。”
梅花别馆的还梅会传了三代,是以临安人都信赖,只要梅花别馆的还梅会办得好,本年的梅雨便会顺顺利利地走,来年亦会顺顺利利地来。
宋酒摆手,“原叔不必相劝,既然美人计不成,那便只要这两个战略可行了。世事难料,我们不能希冀着只用一个战略就能让苏道身败名裂。如果半途出了岔子,我们好歹另有其他的战略可用。”
原叔拧着眉头看完了这短短的十字,忧心忡忡。
宋酒正襟端坐,道:“原叔请说。”
原叔谨慎地问道:“店主莫不是要亲身做那苦肉计?”
宋酒没推测原叔会如此想,有些无法地扶额。
彻夜,酒楼里该是一片欢聚一堂的气象了。
未几,原叔亦是走到雕栏边,不知方才他思虑了些甚么,现在只是寂静地站在宋酒身边。
“原叔瞧瞧,这三个战略哪个最好?”
“原叔,如果狡兔死喽啰烹,该作何解?”
原叔点头,叹道:“老话常说,繁华传家,不过三代。梅花别馆传到苏道手中时正巧是第三代,也许是繁华过了头,该走下坡路了。”
宋酒听着原叔的话,不由点头。可点头后俄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梅花别馆不是繁华过了头,而是繁华正盛,以是不得不平居第二。
原叔弓着身子,小声道:“我记得再过些光阴便是梅花别馆的还梅会,届时临安的权贵皆会准期而至。店主可借此良机……”
酒楼下方,行人撑着各式百般的油纸伞。伞面或绘西湖风景,或绘山川花鸟,或洁净无它。亦有行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仓促走过。
“原叔,此次你倒是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
宋酒将宣纸折好,燃了烛火将其烧成灰烬。
原叔面色一沉,顿时端起了长辈的架子。“店主,云湘与杜若毫不能去处苏道发挥美人计。而店主您,更是千万不能去呀!”
原叔竟然笑得有些内疚,“店主说那里的话,既是承诺了助店主一臂之力,天然是要事无大小。”
宋酒瞧见他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原叔但是感觉那里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