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见她半晌不动,觉得她实在睁着眼睡觉,小声唤道:“娘子,可不能再睡了。”
宋酒含混了一会儿,睁眼,懒洋洋的问:“甚么时候返来的?”
宋酒带着宋清盼去念了一会儿书,吃过午餐,也到了昼寝的时候。
秋遥饮了一口热茶,道:“还好,就是有些无聊。我不在宅子里住,她们两人守着一座空宅子,必然有些沉闷。”
宋清盼冲出去,见秋遥也在,灵巧的朝她拱手。“见过秋遥姨母!”
宋酒沉吟道:“眼下带着她出去太冒险了,要不找张大夫来看看?”
女人一见宋清盼手中闲逛的坠子,两手伸出去哇哇的乱叫。
宋清盼乖乖的将糖搁在桌上,跑到宋酒身边坐下。
女人扭开身子,瑟缩成一团。
宋酒起家去将女人扶起来,放她在圈椅中坐下。女人的腿不能活动,也不知她被关了多久,竟然连走路也不会了,只会像只虫子一样在地上乱爬。若不是她另有双手,能够就会像一条蛇一样匍匐,宋酒只要一想到这个场景,浑身就不舒畅。
宋酒扭头看了女人一眼,道:“我找你来就是为了她的事情。”秋遥猎奇的坐下,只等着宋酒的下文。
宋酒暗叫不好,正要让忍冬她们拦着,他已经出去了。
“她的神态不清,昨夜问她题目,她甚么也不答,见到陌生的人就躲着。明显昨夜还和忍冬月心住一个屋子,今早一见就仿佛没见过似的,惊骇的躲到我身后,谁也不靠近。”
秋遥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你思疑她就是乌二娘?”秋遥细心看了一下阿谁女人,骨瘦如柴,身上没有一点看起来像乌二娘。唯独她眼眶中的一双蓝色的眸子与凡人分歧,这一点仿佛和乌二娘又有些关联。
因昼寝前开了一扇小窗,现在有几缕阳光从裂缝里跑出来,打在翠绿的瓷瓶上,烙了一个镂空的海棠形状。宋酒看着那束阳光发了一会儿呆,想着宋怀风早不来晚不来,如何等腊八过了才来?
“如何挑了这件?”
宋酒正迷含混糊的时候,闻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忍冬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宋清盼兴冲冲的举起手里的东西,是玉兔坠子。“娘亲,这个坠子和我的一模一样!是娘亲买来的么?”
聊了一阵,秋遥便起家告别了。
女人的手撑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往前挪动。下半身像一条蠕虫,一拱一拱的对峙不懈的往前。
“娘子,大老爷返来了,大夫人请你现在畴昔呢!”
昨夜救返来的女人一大早就醒了,执意不肯待在月心的房里,趁着没人重视爬到了宋酒的房间。大抵是因为她是宋酒救返来的,她便认定了宋酒不会害她。
“她是我昨夜从汲雪楼里救出来的,应当被关了好久。另有一点,她身上有一块和阿盼一模一样的玉兔坠子。那玉兔坠子是我六姐留给阿盼的东西,现在她这儿也有一块,你不感觉奇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