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见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咬牙说道:“对,你厚颜有齿!”
宋酒靠在王之焕的肩头,缓缓说道:“传闻你措置完临安瘟疫之事便要回汴京了?”
宋酒听他说六礼的事情,天然懂他的意义。宋酒微微红了脸,嗔道:“这才过量久,你便想着将我紧紧拴住了?”
祝虞拜别后,原叔上来将桌上分毫未动的菜肴收了下去。但见坛中另有半数的酒,问道:“店主,这酒可要留下?”
王之焕低头在宋酒耳边旖旎地说道:“我想摸的不是腰,是……”
王之焕见她真是醉了,环住腰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量。“祝虞虽是你的敌手,但也是男人。你这点心机用在买卖上倒是无人能挡,在风月之事上便是一潭死水。”
那人还是一身稳定的荼白衣袍,交领上的青莲纹样早已换成了湛蓝的祥云图案,瞧着非常清爽。墨发高高束起,饱满的额头下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一向谛视着垂垂靠近的宋酒。
王之焕垂首看她在怀中嘟着嘴不满地说道,嘴角不由扬起。“可见我这几分姿色还是颇得你心,不然就花落人家了。”
宋酒点点头,感觉脑筋愈发不太复苏。“嗯,和祝虞喝了几杯,不,是喝了几碗!”
宋酒晃闲逛悠地走出宋家酒楼,猛地瞧见欢门外站着一人。
宋酒揉着发胀的额头,虚一脚实一脚地走到换门外,这才切实在实地看清了提着灯笼的人。
宋酒的面上顿时比傍晚时分的流霞还多姿多彩,睨了王之焕一眼,宋酒骂了一句:“恶棍!”
“等瘟疫的事情结束了,你也该回永嘉了。这些日子宋玉恒和宋琦都没来打搅你,你许是忘了另有这事。”王之焕道。
王之焕一手将她揽在怀中,一手提着竹灯笼,不悦地说道:“你常日又不是没有好酒喝,他一来你倒是喝了很多。”
王之焕点头,“四年太久,只能看不能摸,不值当!”
宋酒枕在他的臂弯,眉眼弯弯,笑着说道:“那但是祝家酒楼的金招牌,彩凤酒。我一分钱也没花,就得了一坛子,天然欢畅!”
“如何了?”宋酒抬头问道。
宋酒转头瞪了他一眼,一半是因为羞愤,一半是因为酒后的微醺,脸上一片通红。
“谁说的?”宋酒一拳捶在王之焕的胸口,却绵软有力。“若真是一潭死水,你能在宋宅住上一个月?若不是见你有几分姿色,我早将你赶出门去!”
夜色之下,他的一身衣袍染上了一层寒意,宋酒却感觉他的手臂暖和非常。
宋酒眯着双眼,将满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走一步,她便跟着走一步。“我和祝虞是敌手,敌手之间只要过招,哪能对我做甚么?”
王之焕东风对劲地跟在她的身后,笑道:“阿酒莫气,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莫非你当真忍心让我等上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