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和秋遥联袂在街上漫无目标的走着,好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有的男人喝高了,一张脸醺得通红,七拐八绕地凑到宋酒和秋遥身边,嘿嘿笑道:“两位小娘子,来喝酒啊?”
酒楼里此时坐满了人,三五桌都在斗酒,有的冲动地骑在桌上划拳,有的则是在大口大口的灌酒。
不是她哭,而是这具身子在哭。
“我们在这里伤春悲秋,而其别人倒是谈笑晏晏,真让人不爽!”宋酒吹了一口气,不平气的揉了揉鼻尖,吸了两下。“走!今儿带你见地见地我的短长!”
宋酒带着秋遥跑到热烈的街上,隔壁的酒楼中正有人在斗酒,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充盈着全部酒楼。
“走!我们去斗酒去!”
宋酒密切的扯着秋遥往酒楼里走,边走边说道;“妤娘能说甚么?我今儿欢畅,好久没有尝尝永嘉的酒了,今后就没有机遇尝到了。”
她们两个都披着御寒的披风,头上戴着一个镶着毛边的大氅,只留一张吹弹可破的脸在氛围中。两人紧紧相依,呵出的热气总能跑到一出去。
直到华灯初上,七彩的亮光从两边的楼房上晖映下来,宋酒才木木的问了秋遥一句:“你冷吗?”
秋遥讽刺一笑,“我已不提畴前,畴前的事情最好留在畴前。”
少年对劲洋洋的一撇嘴,“得了吧,县令早就不要她了。眼下她身上覆着一股怨气,如果不消,恐生变数!”
秋遥听她说得不清不楚的,以为她是胡涂了,扯着不让她出来。哪知宋酒的力量大,硬是拖着秋遥进了酒楼。
秋遥从未如此猖獗过,迎着风收回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小九,你跑慢些!”
少年不满地哼了一声,负气道:“徒弟常说要救人救人,眼下那女子身上不洁净,您却听任不管!祖师爷在天上必然对徒弟你绝望透顶了!”
宋酒昂首看了一眼空中的月,眉间俄然多了几分讨厌的神采。“秋遥,我讨厌这个处所。”
老羽士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一双筷子在两个碟子中交来回回,比兵戈还要狠恶。“尽管吃你的饭,别人的事情少管点儿!”
“对不起……”宋酒瘫坐在地,俄然感觉心上少了一样东西,空落落的。
斯须,一团黑气从宋酒身上脱分开来,在她面前垂垂构成了一小我形。“宋酒,我要多谢你……”
那团黑雾完整的消逝在宋酒面前。
酒楼里喝酒的大多数是男人,此时来了两个女人,天然吸引了很多眼球。
宋酒看着那团黑雾,想要笑,却连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来。“是我要谢你,我借用了你的身子,而你却变成了一抹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