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借的书可看完了?”
“岳学究不过是个教书的先生,如何会晓得这么多宦海之事?莫非说岳学究也在这贿赂行列当中?”宋酒抬眸反问。
名籍,又是名籍!宋酒只要一听到这两个字,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很多事。自从她重生到宋玉姝身上后,统统的事情都和那本名籍有干系。
哪怕那小我不晓得他的心机。
宋酒不明就里,但顾及他白叟家是学究,还是跟了上去。
岳学究倒是个平静人,“老夫未到永嘉之前,曾在汴京太学中讲学。只因看到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活动,只好展转于此。哪曾想到了永嘉,竟然发明了更大的诡计。蛇鼠一窝啊!蛇鼠一窝!”
苏覃踌躇了好久,“夫子请随我来,我有些事情想就教你。”
岳学究从身后的木匣子中取出一本书,递到宋酒面前。“这一本才是货真价实的赃官名籍,柳岑生拿到的只是我删减过的。”
“柳岑生也是偶然间发明的,他当时一见到名籍便冲动非常,乃至于厥后他将那名籍偷偷带了出去,我也不晓得。”
“门生宋酒见过岳学究。”宋酒朝他作揖道。
“岳学究当初既然挑选了冷视那些见不得人的活动,为何还要将这本名籍交给柳岑生,害得他丢了性命?”宋酒盯着岳学究的眼睛,强忍着没有将前面的话说出来。
因为这本名籍,柳岑存亡了,宋环死了,宋玉姝也死了。现在莫非还要搭上苏覃的性命吗?
岳学究认得柳岑生,宋酒不感觉奇特。令她奇特的是,听岳学究的口气,他仿佛和柳岑生非常密切?
“学究也说了这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这是她先前没有瞥见过的,柳岑生给的那本名籍上是没有他们三人的名字的。
也不知他们闲谈到几时,宋酒筹算去王之焕的屋子里等。就在走出假山群时,遇见了看管藏书阁的岳学究。
岳学究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悄悄的向上一扬,很有些赞美的意味。“看来岑生选你,是选对了。”
岳学究哈哈大笑,脸上的两条纹路因为大笑而扭曲成了两条弧线。“就算没驰名籍,这世上的赃官仍然存在。这段日子,我在暗中察看你多日,我晓得你不是那种秉公舞弊之人,不会因为名籍上有你宋家的人就毁了那本名籍。”
“岳学究说甚么选不选的,听得门生一头雾水。如果学究不嫌费事的话,还请说得清楚些。”宋酒看着他衰老的脸庞,两道深深的纹路从他的鬓角一向延长到下颔。
宋酒心道,那是你还不晓得宋玉姝因为那本名籍已经丧了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了局。
“但你都将它熟记在心了不是吗?”岳学究捋着髯毛道:“老夫传闻宋家的九娘子生性恶劣,自小就不爱读书。但是老夫从柳岑生那边体味到,宋家的九娘子实在记性极好,几近是到了过目不忘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