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甚么好说的!”宋酒指着门外,瞋目圆瞪。“守城的人吃的是官府的饭还是他祝家的饭?因为一个祝良衡便大开城门,他们是想全都死在这里不成?上行下效,若不是他们管束不力,会弄成这个模样?”
郑进前浑身一颤,从速飞奔到桌前,慌乱地寻觅写急递的折子。
季差役见宋酒不再骂了,这才开口说道:“宋娘子,官人派我来请你去府衙,好筹议对策。”
“小娘子不是官,无需操心这些的。”
季差役道:“请了,都派人去请了!”
冬儿从速将门关上,快步追上季差役。“这位官爷,你如何随便闯进别人的私宅?”
郑进前提着笔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懊悔地说道:“当时宋酒发起以八百里的急递送去大内,我以为不当。眼下的情势,我也不得不消八百里加急送去了。”
季差役不睬会冬儿,扯着嗓子喊道:“宋娘子!宋娘子!”
一道衰老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冬儿坐在檐下闻声声响,从速跑去开门。
宋酒淡淡地问道:“方才我说的那些人,郑知州没有让人去请吗?”
“走吧,我跟你去府衙。”
“来人,从速将这份急递送去大内,记着是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郑进前特地夸大了两遍。
花媪和冬儿点头,将宋酒和季差役送出门。
季差役抿了一口口水,直接闯进宅子。
郑进前停下脚步,却又忍不住动脚。郑夫人从速拉住他,替他打整好衣衫。
郑进前终究停下笔,将折子装入特制的信封里,再用蜡封口。
“宋娘子,好事了!西城门大开,灾黎都从西城门一拥而入了!”
“咚咚咚!咚咚咚!”
季差役急不成耐地点头,面上一片愧色。
“郑官人不是命令舒展城门吗?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擅自翻开西城门?”宋酒呼吸俄然变得短促,心境混乱。
季差役非常难堪,他懂宋酒为何如此活力。换作是他,他能够会说得更狠。
季差役手中拿着一把大刀,大刀立在地上,撑着他怠倦的身躯。
花媪拉着宋酒,劝道:“小娘子莫气,你也得让这位官爷把话说完。”
宋酒明显替郑官人出过主张,遵循本来的打算挺过三日是没有题目的,可就是因为一个祝良衡,生生将打算好的统统都毁了。
郑进前现在在公堂上急得团团转,他身上的官服穿得非常随便,明显是仓促忙忙换上的。
“是祝家的二郎君,他从城外出去。当时守城的人见城外只要他一人,且那祝家二郎一向在破口痛骂。守城的将士见四周无灾黎,就开了城门。哪知……”
花媪看着桌上的烛火,那火苗在微微地腾跃。昏黄的烛火映在宋酒的面上,花媪清清楚楚地瞥见宋酒满面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