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已经决定让老太君的外孙女乔墨兰随八公主去和亲,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皇后娘娘脸上笑意温暖,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提到老夫人的另一个软肋,萧老夫人才蓦地展开了眼,直直的看着沈婳,沈婳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皇后娘娘这等高贵的身份都愿为其做牵耳目,可见西北候在皇后娘娘心中的职位与分量,何况西北侯也有如许的气力,就算是他的长孙萧绎在这里都要谦逊三分。
皇后娘娘点点头,又叮咛了一众宫人好生跟着服侍,待西北候夫人带着沈婳分开,萧老佳耦恭敬的道:“不知皇后娘娘留老身要商讨何事?”
老夫人一阵心惊。目光怔怔滑过,最后垂下,墨兰父亲保举……即便她想留住外孙女,也是故意有力,竟不知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般,只能在心内连声感喟。现在若再多说便有推拒之意,连亲父都准的事儿侯府横插一杠岂不有不识好歹之嫌,事出俄然,就是想与侯爷好好筹议都没法,可皇后最后所提又不得不让她多顾忌,几番顾虑,只能痛着心先应下,而心底对墨兰更加疼惜。
萧老夫人其间正在头疼,在愁墨兰选为媵妾一事,她那好半子真是心疼妻儿啊,竟是将她的墨兰给推出去那般远的地儿,今后是再也不得见了,便揉着眉心有些对付的道:“说吧。”
以后沈婳便隔三差五的偷偷的出府,与西北侯夫人相处,待的二人熟悉些儿,沈婳便红了眼眶哭诉自个儿是如安在候府被乔墨兰欺负的,乔墨兰又是如何假装纯良之人,西北候夫人道格直率,最是讨厌这等心术不正的,冷嗤一声,道尽管让沈婳归去等着,统统都交由她措置。
原是对沈婳倒无过量的在乎,这会儿瞧着她反而生了几分至心的喜好,唤来一个老嬷嬷,“去将我那套西海国进宫的紫玉头面拿来赐给这孩子,玉儿最是养人了,且那玉石奇特,泛一层紫光,肤白之人戴起来最衬。”
皇后娘娘笑着说:“嫂嫂得了这般斑斓的女儿,真是好生让人恋慕。”
恍忽间记起多年前的琼花宴上,谢家长女初度入宫时的场景,和那类似的面貌,那孩子才貌极佳,还夺了琼花宴的头筹,她也极是喜好谢家长女的文静和顺,只能够谢家一族……女人家的那里忌讳朝堂中的那些个事。
侯府的马车并未筹办回侯府,而是拐去了别的一个处所
萧老夫人默许了这个意义,皇后娘娘抿唇一笑,“这老太君便不必忧心了,是乔将军自荐其女儿随嫁的,西北候夫人本日进宫略坐,一来是想见见沈婳,二来便是要说其事。
这事的机遇要从沈母信中提及那埋在树下的匣子提及来,当时沈婳不敢让人晓得,悄悄从沈宅那棵长势富强的梧桐树下刨出来母亲所留的遗物,内里只悄悄躺着一块镶嵌碎珍珠宝石的白玉精美梳子,一看便知是贵重之物。十几年前拿如许的玉梳插头,是当时一时风行的妆容,匣子里还留有字条,让沈婳拿着玉梳子去找寻西北候大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