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嵩一怔。

段元琛笑了起来：“算了，别出馊主张了！你甚么时候走，我送你出城。”

这个大室的大王子，他之前也见过的。三十不到的春秋，浓眉挺鼻，边幅堂堂，留了一把大胡子，以是看起来有些显老。本来的正妃于三年前归天了。现在正妃之位空悬。

“公然！公然！被我猜到了！表哥，你如答应不刻薄啊！既然你也喜好她，为甚么不早去求亲，为甚么不禁止我？”

这约莫是她从小到大，平生第一次在卢嵩面前扯谎。说完便有做贼心虚般的感受，垂下眼睛，有点不敢看卢嵩。

段元琛道：“我之前没有奉告你，实在已经有好几位家中有女儿待字闺中的大人寻到了我这里，托请我想将女儿许配给你。我这里有她们的画像……”

段元琛这个表哥，比他大了六岁，十年来，在他眼里，既靠近，又有一种让他到处瞻仰的高不成攀之感。

“只是垂白叟，既然我用这个来由替沈女人推了大王子的求亲，您这边，是不是也要尽快替她把婚事定下来？不然，我怕大王子那边对不上口风。毕竟事关两国订交，不是一件小事。您说是不是？”

他俄然停了下来，游移了下，看着段元琛道：“表哥，先前在庭州时，沈女人和你走的就近，返来后，我传闻那次鹿苑日蚀，沈女人在山顶为救小皇上受了伤，也是你抱她下去医治的……”

他猜疑地盯着段元琛，“莫非……你们有甚么干系？”

段元琛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听到了。不过，不是来查你的。来寻太傅，有事商讨。”

卢嵩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