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章惊奇道。
“你是变相的贬低本身,好让我顺着话头再夸你一次吗?”
他本筹算独自回到军部,给家人写封信寄归去,报个安然。但见着内里下起了大雪,他一时起了散心的兴趣,便沿着河堤,漫无目标的走了好久,好久。
婆子呆了呆,半晌后战战兢兢地扶着墙,一颤一颤的跑远了。
见他这么快就返来了,仆人的脸上较着闪过一丝讶色,又很快粉饰了起来。
四周的人要么是成双成对,要么是三五成群。
他鬼使神差的想道――如果那婆子说许二娘子有请,那不管火线是神仙跳,还是火坑,他都会毫不踌躇的栽出来。
“不过,我还是得找机遇归去见见她,好让她完整放心,免得总感觉欠了我的情面,内心过意不去。”
凌准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她,神情凝重,“你会不会感觉,我很没用?”
“……”
“那甚么时候去?”
凌准轻声答道。
许含章闻言也带了几分无法,倒是对着凌准抱怨道:“十一,你如果不画蛇添足,奉告她那是我的主张,说不定她早就能安放心心,全无承担的分开了。”
“我倒感觉七娘子更好。”
按理说,但凡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听了婆子那露骨的表示,再亲目睹着含混的信物,怕是早就内心痒痒,被婆子牵着鼻子走了。
凌准明日就要轮值了,自是但愿抓住休沐的机遇,尽快帮她处理此事。
但他可没有她这般丰富的经历。
“这还用得着想吗?”
许含章滑头的眨了眨眼。
经她一点拨,凌准顿觉本身本来做的不当,不由讪讪的低头道。
“滚。”
“是。”
凌准皱了皱眉,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欲大步分开。
“我住在西边的营房,第三个……”
她先是向他福了一礼,接着就从袖中取出一方香喷喷的丝帕,想往他手里塞。
“错了,你上辈子必然做了很多缺德事,才会搭上我这个扫把星。”
关于那一瞬的详细细节,他也有些恍忽了,只记得视野里俄然就呈现了一把沾满雪水的油伞,紧接着就跟来一抹熟谙的身影。
“郎君,你莫要把话说得这么刺耳!”
凌准惊奇的看着她。
走回了他的身边。
“谢我做甚么?”
没有早一个时候,也没有晚一个时候。
虽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掺杂在里头,却一样有着震惊民气的力量。
这番话情真意切,掷地有声。
许含章俄然又扯到了瓷器一事上,“我固然没学过相术,但看人还是很准的。他顶多是性子暴躁了点,爱玩爱闹腾,却绝干不出欺男霸女,挫骨扬灰的缺德事来。”
凌准发笑着自嘲道,“我只是一介武夫,既无潘安之貌,又无子建之才,家世更是平平。那所谓的七娘子除非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有能够会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