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换成一个整天以节妇形象示人的，就不一样了。

“我很好。对了，你的表姐还好吗？”

说出埋没多时的那份情意后，少女如卸下了千斤重担，整小我顿时放松下来，调皮的答道。

“周伯，听你这么一说，他确是个私德有亏的。”

她有着柳叶般的眉，颀长颀长的；眼睛很大，却不是圆溜溜的，而是半含秋水半含嗔的微垂，和眉形搭配得相得益彰；鼻头虽有些肉肉的，却只给人娇憨调皮之感；红唇饱满略厚，不说话时也是半嘟着的形状，如同向长辈撒娇的小孩子。

“这还用问，当然是阿谁‘纯洁’烈妇啊。”

常日里他们或许会有着各种百般的弊端，私德之糟糕，令人生厌。

“如何？莫非你是来安抚我的？”

唐孑遗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个憨子，当然是一男一女了。”

如果一个风骚孀妇闹出这档子事，世人顶多说几句就算了。

“再来一碟焦糙，一碟奶酥。”

但一到关头时候，他们决不会含混，比那些大要上装得大义凛然，内里却卑鄙鄙陋的伪君子强上无数倍。

他看她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怜悯。

“我的老天啊，她就不怕吃不消吗？”

“哈哈哈，也不知她那一亩三分地是旱成啥样了，需求那么多人来灌。”

这是个都雅的少女。

他瞧出了少女神情里的迟疑，料她定是传闻了窑场里的事，才特地来送暖和的。

“她……也很好。”

“是谁在念叨我呢？”

“并且那隧道的入口是设在床底下的，啧啧，真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连翩啊。”

他是真真正正杀过人的，是以在放话威胁时，通身都带着血腥冷肃的气味，连酒窖里的氛围都为之一滞。

凌准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核阅。

话刚出口，他便自嘲的摇点头。

说着顿了顿。

周伯持续说道：“他年纪悄悄就收了一堆的通房，整日里混闹妄为，放浪形骸。还流连于烟花之地，和人抢窑姐儿，争花魁，把产业败了大半……他乃至连良家出身的小娘子都不放过，即便对方已有婚约在身，仍腆着脸畴昔胶葛。”

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垂着头，搓动手，结巴了半晌，才道：“你为何要往我这个火坑里跳？”

毕竟是他的第一个主顾，唐孑遗很快就记起她是谁，并将‘表姐’两字的音咬得很重，想要逗她一逗。

“传闻景福斋的窑场失火了，隧道垮塌，官差从里头抬了两具砸得稀巴烂的尸身出来。”

“你们有所不知，他犯下的恶事不止这一桩。”

少女似是下定了决计，面庞上的红晕渐散，眼睛里却蹭地一下燃起了小火苗，“你情愿向我爹提亲，然后被他揍一顿吗？我不会让你白白享福的，只要你肯，只要你情愿，我便会用我的平生来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