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准的眉头几近拧成了一股麻绳,判定的摆手道:“叔伯,我虽是憨了点,但并不笨。您夙来是个爆炭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以是,您就不要学着旁人说三道四了。”
“叔伯,你有没有想过,和魏叔伯比起来,她才是最不幸、最冤枉的阿谁?”
家中当然没甚么事了。
等他想拔腿分开时,就听到了那不该听的一句,继而看到了那不该看的一幕――自家的二叔,竟然和自家隔壁的吴娘子搅和在一处了!
“好好好,我晓得你偏疼她!她说甚么、做甚么,都是有事理的!我不跟你争!就她无辜,就她一小我干清干净、清明净白的,别人都是禽兽,都该下十八层天国,如许总行了吧?”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
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有甚么好的?”
“十一郎……”
从茶棚外逃生返来,凌准回到军部,草草的交了差。
张参军就要普通很多,虽说爱唠叨、爱做媒、爱逛楼子,但在品德上倒是无可指责的。
接下来,他又改了口风,“不过,你也不必太沮丧了。叔伯是过来人,现下就给你出个点子,恰好能用来试一试她的情意――如果她对你是有几分真情在的,那只要你上去说几句好话,就能让她窜改情意。哪怕是跟那人翻脸,她也要顺了你的意;如果她死活不肯,那必然是跟那人有些不清不楚的,恐怕获咎了那人,就只能舍弃你了……我也不满是在为了你魏叔伯筹算,更多的,是为了你着想啊……”
凌准皱起了眉头,望着正处于大怒状况中的张参军,不解道。
张参军狠恶的喘了口粗气,暴喝道:“但你不要忘了,你魏叔伯是被她冤枉的!”
不过是路过了一家茶棚,回想起曾和许二从清冷山上结伴下来时,二人皆是口干舌燥,想要吃一碗茶,却苦于都没有带钱,只能作罢的窘事,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就在外头多逗留了一会儿。
“算了吧。”
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以是,在本身问起家中是否出了甚么事时,他们的神采会那般难堪,眼神会那般躲闪!
但看着吴娘子那羞于开口、哭哭啼啼的模样,看着二叔那闪动其词、做贼心虚的做派,凌准刹时便看破了本相――自家的二叔,必然是拐着自家隔壁的吴娘子私奔了!
开初,凌准没有想太多,觉得他们真的是可巧同业的。
因为下一刻,屋门就被人从里翻开,张参军缓缓的探出头来,面色沉沉的看着他。
但他信赖,张参军是能听懂的。
有事的,是人在他乡的他们。
……
“我承认,他的确是做得过火了,他底子就不是个东西!但她也算不上无辜!不然他为甚么只害她,只盯着她不放,而不是去害别人?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苍蝇从不叮无缝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