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盔甲，将盔甲冲刷得愈发暗淡。

宇文护固然此时过分惊诧，却好歹也是久经疆场的将领，身子一偏便躲了畴昔，何泉一边慌乱地大呼着一边胡乱往前劈砍着，宇文护一边游刃不足地闪躲着，一边奸笑道：“你敢杀我？你敢杀我？”

世人皆是惊诧。

“你猜。”

“我不能阻，有人能。”少年策马让到一旁，暴露他身后的浅显无奇的一骑。

笑声骤停，统统兵卒脸上暴露警戒之色，严阵以待，觉得会有无数兵士今后中澎湃而出，与他们决一死战。

宇文会勃然大怒，伸手指着少年厉声道：“好个不识汲引的小子！你觉得你一人便能阻我五千精兵？你觉得我当真不敢杀你？”

“去死吧！”

仿佛是因为深切骨髓的剧痛，仿佛是因为宇文邕说的话过分笃定，宇文护暴怒喊道：“杀我？你手无实权！你不过是个傀儡！”

宇文护回声倒地。

无人回应。

这如何能够？如何能够？！

……

就在这时，紧闭的城门俄然传来一声“吱嘎”的响动。

吼怒声震耳欲聋，回应仍然是敏捷而安静的一句话：“再猜。”

宇文邕面无神采地看着他，然后从他身后闪出一个肥大的身影，恰是宦者何泉，他严峻地闭着眼如同慷慨就义的豪杰般尖叫了一声，然后一刀斩下！

三百亲兵跟着他一起放声大笑。

本日长安城的都城十二门紧闭。

“你把他们如何了？！”

将领们恍忽地看着肥胖的青年，目光中一点点凝集出欣喜的光芒。

然后，一个少年策马而来。

“我说过，杀人够了。”宇文邕一字一句隧道，安静得将宇文护的气势给压了归去，他说：“宇文至，宇文静，侯伏侯龙恩，万寿，刘勇。”

暗淡的含仁殿中，没有人去改换的烛火灭了一半，唯有零散几盏微小的光在衬着着令人喘不过气的氛围，鲜血、权臣、天子、刀锋……统统都仿佛是高高戏台上光怪陆离的戏码，怪诞中却有着堵塞般的实在感，鬼火森然如同是为皇权搭建的修罗场。

宇文护后脑突然遭到重击，重重扑倒在地上，脑中一阵昏沉，但是更多的倒是不成置信，要不是他回过甚看到了宇文邕手中还拿着阿谁沾着血迹的凶器笏板，他乃至要觉得是甚么东西掉下来砸了他一下。

身后是五千精兵，弹指间便能踏平未央宫，宇文会胸中尽是豪情，当下便嘲笑一声，朝着身边兵士使了一个眼色，兵士点头，朝着城墙上喊道：“谭国公在此，军中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