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既然晓得她脾气为人,便很等闲地看破了她的企图,嗤笑道,“莫非孤还会给你第二次把孤敲昏的机遇?还是要将孤向那刺客普通戮穿心脏?”
或许是因为她长得都雅,或许是因为她没法等闲获得,宇文直本身都说不清为甚么要盯着这个女孩子不放,他向来都不是一往情深的人,府中的姬妾换了一批又一批,不快意的话杀了便杀了,过几天连模样都会记不起来。
这个动机让他本身都感觉很不成思议。
但是他却没想到,冯小怜竟然跑了。
宇文直第一次瞥见她的时候,她衣衫半褪,肌肤如雪,红绡如火,像是误闯尘凡的仙子却又染上了几清楚媚,很都雅,很勾人,他喜好。
仿佛有一条毒蛇在周身阴冷环抱,冯小怜声音微颤,感觉有些没法呼吸,但却极力保持着安静:“……然后我便咬舌他杀血溅当场,想来也是殿下喜好的画面。”
有些懒惰,有些玩世不恭,却说不出得清冽好听。
“看啊,真是好美的风景……”宇文直深深嗅着梅花间浮动的暗香,仿佛有沉醉之色,语气却冰冷非常隧道:“随风飘落的梅花,冰冷的月光,固然你为了掩人耳目而穿得这一身棉布裙子实在有些丢脸,但这里作为你我二人再次相逢之地真是再好不过了……对吧,小怜?”
归正她长得都雅。
如果宇文直二话不说杀了她,或者留着回府渐渐享用,或者想折磨宣泄一下她逃窜的肝火,她都不会感觉奇特,只是她却不懂为甚么宇文直要特地带她来这里,这类浪漫得乃至有些酸气的行动,如何看都不像是这位国公殿下的行事气势,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熟谙的声音。
这时,褚翁策划的刺杀准期而至。
“……为甚么?”宇文直低笑出声,然后挥了挥手,一应保护便无声地退出了园子,就连一向架着冯小怜的那两个彪形大汉都松开了手,恭敬地退下。
说她笨,她心机重重;说她聪明,她偶然做出的事却奇蠢非常。刚觉得她行事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半晌后她又口无遮拦胆小包天。浅显人尚在懵懂时,她已经灵敏地发觉到了危急而感到惊骇,而该惊骇时,她却又没心没肺地开起打趣来……如许的女孩子,可真是教人哭笑不得,头大如斗,但为何偶然候又恰好感觉她……敬爱得很?
“你威胁孤?”宇文直冷冷地挑起眉,但是他看着她没有赤色的唇,声音不由垂垂放柔:“你乖些,孤天然会好好待你……幸亏他还未碰过你,不然,孤可也饶他不得了……”
冯小怜眼眸中假装的安静终究不稳了起来,庾季才的话语在她脑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