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便瞥见火线一个月红色便袍的青年正从廊下颠末，身后跟着长长的一串婢女寺人，走过一个转角处，便看到了李娥姿，然后停下了脚步。

司衣、司饰、司仗、司膳、司辇、司灯、司药、司织……偌大的后－宫，宫女繁忙着不知所谓的琐事，而宫妃们便管着繁忙着琐事的宫女，那些争宠献媚反倒只是细枝末节――特别是在这位清心寡欲的天子陛下的宠如何争都争不来的环境之下。

回昭阳殿的路上，李娥姿看天气晴好，想去花圃里逛逛，便没有乘步辇，王绮珊和冯小怜一左一右地跟在她身后，王绮珊将方才的对话都听在内心，这时候浅笑着开口道：“娘娘，宫中三月三但是要办曲水流觞宴么？为何这么早便开端筹办了？”

至于端坐在上首的阿史那皇后，乍一看却非常让人冷傲，那张明艳当中有着硬质锋芒的仙颜很明显是来自草原民族的家属，即便是穿戴婉约的宫装襦裙，眉间仍然有着一股豪气，这位突厥公主的神情较着不如席间的妃子那般笑意盈盈，反倒是显得有些冷酷，看来她的确也不是很喜好如许的场合。

李娥姿见她发话，笑道：“陛下的意义是统统从简，却要有雅意才好，往年的曲水流觞宴不过是作诗喝酒罢了，本年当有些新意。”

因而如许假模假样地酬酢了一阵，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打扮安妥的李娥姿轻巧地走了出来，见了两人候着也不由笑着夸了几句，然后让阿梅和阿竹留下，带着冯小怜和王绮珊前去给皇后存候。

“的确一表人才。”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