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子的庄头姓钱,有五十多岁了,他的媳妇胖胖的,人都叫她钱大娘,她中间带着两个媳妇子跟着,一脸笑的对韩元蝶道:“屋子已经清算出来了,夫人歇一歇,瞧着那里不好,尽管跟我说,我们这处所,虽是外头乡间,屋子境地儿还是跟着那边行宫里学的呢,倒也住的人的。”
因是在庄子里,便没有修建院落,只错落的建了些屋子,风采也有帝都分歧,传闻是仿避暑行宫里一处山庄修建的,看着格外趣致,韩元蝶绕着那屋子转了一圈儿观光。
便是如许夸耀,看起来也只是一股子娇憨,半点不讨人厌。
程三太太叫人拿了两百钱给她,小丫环欢天喜地的就走了,留下程三太太和碧环在那边,面面相觑。
“甚么?”
韩又荷摇摇手:“我可没精力去!”
韩又荷最担忧的就是这点儿了,她在皇室多年,深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事理:“固然向来是说只要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你在明处,就是要难些呢,可总也不能不防备。”
韩元蝶到底还是小女人,顿时雀跃起来:“去那里?”
这屋子每间的面积都相对小巧,与帝都那种阔大高深的屋子不能比,不过确切也算是不错,屋里的家具俱是合着境地打的,一桌一椅无不精美小巧,且常日里打理的也算经心,那些木头看着都清冷津润,泛着好看标光彩。
提到那位三太太,韩元蝶就感觉腻味儿,天然不想多提,便提及别的事来:“安王府的事,也有这么些天了,也差未几清楚了吧?”
那小丫环本来也不是在老太太跟前服侍的,不过是老太太屋里的三等丫环,递茶上去的时候,听到一句半句罢了,只道:“到底如何着的,我也不晓得,因三老爷返来,去给老太太存候,我递茶上去的时候听到一句半句的,也不敢一向站在那边听,只得快些出来给三太太说一声儿。”
圆圆真是软软的香香的!
不过到底韩元蝶是不惯骑马的,她让程安澜带着跑了一程,程安澜就停了下来,让她换车坐了,不过韩元蝶还是欢畅坏了,笑容不减:“骑马好好玩!”
钱大娘说着,就往河那边指了指:“那河从我们这边流出去,再往底下就是他们家了,单从这儿,实在不远的,只要气候好,在那边山坡上看畴昔是看得清的。”
既然姑母起了戒心了,韩元蝶就放下了内心头一块大石,上一世姑父都即位了那么久了,这位贤王殿下和贤王妃还没断念,这一世姑父现在还只是太子呢,他们能断念吗?
韩元蝶笑道:“倒是我们走了一起,还真是有点饿了,我不挑的,你们庄子上的新奇东西做些来就是,倒是跟昔日我们用的不一样的才好。”
韩元蝶看着那里都新奇,公然就出来看,钱大娘在一边笑着唠叨道:“夫人这车脚程快,先到的吧?服侍夫人的姐姐们只怕还在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