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心中有怨,愿将军体恤。”
符素环凌厉的目光一闪,那内监便吓了个激灵。
“你……你这叛军家眷实在过分大胆!”中间的内监气的脸的红了,他做了这么多年寺人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如许要求将军,本身本就是个戴罪之身,还敢为朝廷钦犯讨情。行事言谈之大胆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曾听闻柴将军待人刻薄,素环信赖将军是尊崇仁义之人,如若不然,小女子只能陪夫君共赴鬼域了!”
“让她出去。”
“大胆女子,这么晚了有何事要叨扰将军!”
“来人呐,给李氏父子在城外修一座塚。”
“姿色的确不错!送她去我房里!”
行军多日柴荣未沾过女色,他本是个清心寡欲的人。现在看他如许巴望的眼神,内监也掩面笑了。
“我夫君虽曾与朝堂为敌,现既已身故,还望将军能让我为他收尸。”
“那就请蜜斯随我去沐浴换衣吧……”
“你有何事?”
“我夫君既已身故,还望大人能好生安葬他!”符氏神情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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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另有一事相求!”
可那又如何,斑斓若不去打劫,才是白搭了造物主的一番心机。
“这……”柴荣欲言又止,但却合上了手中的兵法,款步走到符素环面前。
“将军,要不让这女子服侍您早些安息吧!”
符氏没有正眼去瞧那寺人,坚毅不平,跪的笔挺。
周侍从颤抖了一下,“你此人真是不识好歹,因为这场战事我军将士死了很多人,你夫君既是叛军头子又是被将军杀的,谁敢埋他?你如有胆想求这安葬的恩情亲身去处将军求吧!”
说罢符素环重新上摘下一支金簪抵在本身的玉颈上。金簪一撤三千青丝系数飘落,风情万种。
两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对方。
确切是心领,符素环的神采是极不甘心的。
“但说无妨!”
“不消了,现在你就跟我回房!”
“现在?”
身边的内监狐假虎威地怒斥着。
“慢!”柴荣终究勾起了笑,那是一种邪魅的笑,眼神凌厉紧紧地盯着符氏,炽热的目光仿佛已经一层层扒掉那女人统统故作固执的假装。“你刚说本将军待人刻薄,此事如若不该你,还不毁了我一世英名。”
一伸手便捏起了符氏的下巴。眯起眼来细心地打量着。
房间内,英姿勃发,气度轩昂的柴荣将军正在看兵法。烛火中的他神情略显怠倦。
若说女人是玩物,那这些没有根的东西便是废料了。
符素环喜服还未及换下,鬓发微乱,面庞蕉萃,一缕青丝还垂在胸前。
有些斑斓是伤害而又致命的。
身边的内监笑道……
她来干甚么?
固然只要微小的烛光,但那瀑布般披垂的黑发还是带着光晕,细嫩白净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特别是那不染而朱的唇甚是诱人。只是端倪间那种桀骜不驯却让人有些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