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我大婚日，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一眼，是我见到他的最后一眼。

“你归去吧。”我感喟一声，和李日出的每次见面到最后总有点不欢而散的感受。凝睇他的背影消逝在花荫中，心头不觉涌上难过。

花朝节过完气候渐和缓起来，沐着初春酥软的阳光，一丛丛寒绯樱在御花圃中竟相盛开，曾经满园的梅树被移植到都城的寒山上，现在在皇宫中只要樱花，在全部春季到处可见。

“他还是这么喜好听故事。”我不由忆起当年在官船上，武田信长令我每夜讲一个关于李无尘的故事，如果讲不出他便要杀死我和全船兵士。

我笑了笑，道：“当年我们分开日出国后又产生了很多事情，垂垂没缘的就散了，有缘的就在一起了，实在也并不是很不测的事情。”

“日出，你怕你的母亲吗？”

“女皇陛下，林统领求见。”

我为萧泽生养了六名后代，二子四女，最小的女儿十八岁，嫁给了中书令连光的孙子，连光早已作古，中书令由谢悠代替。

“还算安康。在日出国，偶尔能听到女皇的事迹，天皇对女皇陛下和武田将军结婚颇感讶异。”

确切李中流比李日出更合适成为一国之君，他担当了萧泽的勇敢英勇，从小便跟从萧泽南征北战，聪明异于凡人，是更好的太子人选。

“可否给微臣讲讲分开日出国后产生的事情，天皇应当会很欢畅能听到女皇陛下的故事。”

“他们身材还好吗？我们都老了。”可不，一晃都快到知天命之年了。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中土在我的统治下达到史上最强大、开放的期间，中原的“四蕃之国”有近四百个，“自相诛绝及有罪见灭者”三百余国，都城每年都会迎来大量本国使节前来朝贡，各国商旅络绎不断。

萧泽非常欢乐，固然当年他与源之康不睦，但时候是最好的良药，统统嫌隙不复存在，故交相逢，两人用日出国语谈得甚欢。不过萧泽多年未说日出国语，早不如当年那般流利。

三月月朔，适逢我五十八周岁寿辰，举国同庆，刚好日出国遣使臣源之康来朝，这是时隔三十八年后中土与日出国规复邦交，源之康带来了近五百名流，和日出国的各种特产和物件。

我握紧了拳头，这个儿子和上官愿意边幅有八九分类似，每看到他那张脸，我确切会想起上官愿意，乃至恨得牙痒痒。

偶然我也感觉我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那里会有儿子如此惊骇母亲呢。“你能够尊敬你的母亲，但不必害怕你的母亲。”

近些日子有大臣奥妙启奏，李日出虽是太子，但脾气脆弱，一事无成，其父于国毫无功劳，其祖父更是谋逆反贼，是以要求废太子，改立次子李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