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阮娆瑟瑟抬眸,一脸哀告,“求表哥准允,不然阮娆知己难安!”
阮娆勾唇嘲笑,登上了车。
一遍又一遍,三皇子公然愣住梦话,安稳睡去。
留她在身边,始终是个祸害!
“那些人,当真不是你和阮孝廉里应外合?”
三皇子的侍从看不下去了,俄然帮腔道,“表女人一番热诚,世子爷为何非要禁止?何况殿下身边确切需求人奉养,咱家看不如……”
阮娆平静自如,指着药箱里的草药一一念了出来,并说出其响利用处。
“娘……”
死光临头了结只会哭,半点自保之力也没有,如许空有仙颜的花瓶,当真有本事安排一场刺杀?
唱着唱着,阮娆眼皮子也打起架来,声音越来越低,竟也累的昏睡畴昔。
“既是恩赐,结束与否天然由我说了算,而你,没资格置喙。”
阮娆摩挲着他留下的小瓷瓶,一个大胆的打算逐步在心中破土而出……
阮娆一愣,想挣却挣不开,只好哄孩子似的轻拍他的背,柔声细气的唱起了儿歌哄他睡。
裴璟珩却声音发沉,“殿命令媛之躯,轮不到你来服侍。”
阮娆低眉扎眼,失落回身,看上去好不成怜。
他莫名松开了手。
是她错了,她太急着报仇了,却忘了,这个男人,不但欠她一条命,还曾辱她、讥她、萧瑟她,让她忍耐了两年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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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方才的事,今后,他欺负弱女的名声算是立住了。
阮娆一遍遍拧帕子给他擦身降温,擦着擦着,却被梦魇中的三皇子一把抱住。
她要入了他的心,动了他的情,让他对她上了瘾,抽身而不能!
“您位高权重,一时狐疑便能够杀人,半点不听人解释。可我却记得清楚,我们是有盟约在先的!我一介女子尚知重约守诺,可大人您呢?”
就算真的能趁他不备一刀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无辜天真的瞳眸,湿漉漉的,像是极品的琉璃珠,却在断气的顷刻,失了光彩。
“出去。”语气倔强,不容置疑。
老太医听得直点头,“可贵可贵!老夫正缺人手!就请这位女人留下帮手吧!”
思及此,她幽恨哀怨的目光逼视着裴璟珩,哭得愈发凶了。
“她流落在外多年,粗鄙不堪,留下来怕是帮不了忙,反而添乱。”裴璟珩神采寡淡的打断他。
裴璟珩不屑于辩论,抬眼看向阮娆。
既然没人脱手,刺客为何会筋脉尽断?莫非是用心自爆内力?目标究竟安在?
“你把刚才车中的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不要有任何遗漏。”
“殿下是为了庇护我才受伤的,阮娆深感有愧,愿衣不解带,奉养殿下摆布。”
就因为他一厢甘心肠揣测,便要出尔反尔,对她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