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公然侧头朝她看过来,狭长的凤眸冷冷一扫,眼神不悦且核阅。
她不由得胆量大了起来。
“大人最好小点声,如果吵醒了外间的红玉,可就解释不清了。”
裴璟珩感觉氛围中到处满盈都是她身上那股甜香味,丝丝绕绕像一张大网,将他困在此中,透不过气,心浮气躁。
而他,绝对不能重蹈复辙。
她一时候不知该说甚么,只感觉肩膀和后背都很疼,疼得她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被她死力忍着不掉下来。
“大人,你莫非不想么?”
“她顾不上再找你费事了。”裴璟珩淡淡道。
“抓贼,路过。”男人转转头,声音冷沉。
“昨日车厢里,我要大人承诺我,不再禁止我究查幕后真凶。成果大人却用了卑鄙手腕,让那地痞改了供词,将幕后主使的那条线索完整掐断。大人,您这不是欺负人么?”
“放开。”
端庄不过一息,她踮脚凑得极近,身上那股缠人的劲儿又来了。
说着,她抚了抚额头包扎的伤口,嘴角委曲的撇了撇,像是要哭出来。
“本来大人还是在乎我的嘛。”
她抬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少女不依不饶,声音又嗔又娇。
微凉的指尖点在他唇上,少女轻柔一笑,略带对劲地威胁:
“来都来了,不说话也不睬人。大人到底是来做甚么的呀——”
“我等着你步老东西的后尘,师弟。”
狗男人!说翻脸就翻脸!
这狗男人当真难以捉摸!
“大人公然洞察民气。”少女悄悄一笑,眸光似水,柔情潋滟。
“那你想如何样。”
脑海中却俄然闪过夜幽那张笑容放肆的脸,如一道闪电俄然划破沉寂夜空:
如何回事?方才她明显已经感遭到,他摆荡了,如何一眨眼,他又变成了更冷的模样?
胸口顿时传来一阵酥麻的痒,裴璟珩刹时浑身紧绷,一把将她纤细的手臂扯开,无声摆脱。
裴璟珩蹙起眉,“我需求给你甚么说法?”
面前这个女人,是毒,是引诱,是冬眠在他身边的天国!
缠绵旖旎的含混,让周遭的氛围都变得黏稠炎热。
少女站在月下,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看着他,噙着泪的眼眸闪着碎光,是气愤,是不解,是委曲和绝望。
男人邪笑着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呼啦啦飞走了。
裴璟珩没说话,看了她一眼表示默许。
男人有一刹时的失神,随即别过脸看向一边。
荏弱无骨的小手悄悄掠过他的胸膛,呵气如兰的吐息如小蛇普通蜿蜒向上,与他的唇近在天涯,却摸索着不肯再往前。
“……怪不得这些年他躲了起来,本来是被女色掏空了内力,成了一个废人,哈哈哈哈……”
他捏了捏眉心,似有不耐道,“说吧,你究竟还想要甚么。”
“天然是,想让大人赔偿我呀——”
“昨日的事,大人还没给我个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