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箱里放了几捆现金和一沓本子，翟启宁很快就找出了属于李毅的那本，近两个月来，他每夜的预定都满满铛铛，足可见买卖有多火爆。

尾音落地时，他猛地捶了一下吧台，“咚”的一身巨响，惊得卫卓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把那幅静物油画扒开到一边，暴露前面的白墙，鲜明呈现了一个方刚正正的洞口，暴露半个保险箱的表面。

大厅的吧台前面站了一个肥胖的青年，顶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根根直竖，刘海挡住了眼睛，捏着尖细的嗓子在叫唤。他穿了一件脏兮兮的polo衫，一条破洞牛仔裤，暴露一截膝盖，腰间缠了数不清的链子，甫一走动就“叮叮咚咚”响个不断。

“哼，你如何晓得左下方有个手指印，背后就有题目呢？”许棠棠戴上手套，把保险箱挪了出来，发明它上了锁，寂然地诘问。

陶阳叫来卖力的警官扣问，得知问讯记录并没有这小我，也就说昨夜他并没有来酒吧。

“调酒师卫卓还在酒吧吗？”

他们起首翻查文件柜，一层一层地找下来，每一封文件都细心翻开看过，不过是些酒吧进货单，员工人为表等文件，并没有他们想要的账册。

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翟启宁眉梢微动，眼眸里写满了轻视，“你没杀人，如何会心虚停顿？如何会那么严峻？”

卫卓不由软了腿，手足无措，腰抵住身后的酒架才堪堪站稳，嘴里含混，“你……你是谁啊？”

几人下楼，刚到楼梯口就闻声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小爷的时候很贵重，你们担搁得起吗？”

“这两幅油画的玻璃框上都布了灰尘，裸女那幅估计很多人摸过，以是手指印既多又乱，但这幅静物油画就成心机了……细心看下来，竟然只要左下方一个手指印。”

翟启宁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把关妙惊得从大班椅里弹了起来，她凝神回想，的确如此――刘山岳在他们面前，决计利用右手，但在破坏交通局的监控录相带时，他觉得四周没有人，以是下认识很天然地就用了左手。

把体味的环境对陶阳说了，翟启宁奉求他把卫卓找来，“我们先去搜放在刘山岳那儿的账册。”

酒吧的经理办公室在二楼，在走廊的拐角处，走畴昔的路上，翟启宁留意计算了一下，办公室间隔案发房间不远，只要戋戋十米不到。

卫卓的心机本质明显和刘山岳不是一个量级，在翟启宁的步步紧逼之下，他很快就崩溃了，双手捂面，嚎啕大哭，“我……我真的没有杀他……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你们别纠结启事了，现在这玩意儿如何办？”许棠棠尝试翻开保险箱，折腾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翟启宁挑了挑眉，他与关妙想到一块儿去了，顺畅地接过话头，“除非，他早就晓得昨晚酒吧会出事，底子不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