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友何需逼迫至此……”萧铭苦笑道,语气却绵里藏针,“我与周道友不过因为徒儿之事吵嘴几句,天玄派又是小门小派,比不得璇玑门根深叶茂,您如此咄咄逼人,想要取我性命,又有何好处?”
玄钺:“我很沉着。”
说话间,本来插入空中的飞刀再次拔地而起,重新结为刀阵,直冲萧铭而去。
先前为了受害者的身份,萧铭已经容忍对方口出大言好久,既然定下了存亡契,存亡有命,那么对方死在本技艺里,也没甚么可说的了吧?
周吴脚边鲜红的血痕仿佛活过来那般,流转着红色的光晕,而本来散落一地的破坏的宝贝与被烧焦的竹叶也仿佛遥相照应那般冒出了红光。
周吴尽力催发,飞刀青光更胜。点点寒芒编织成阵,交互辉映凄凄流转。刀锋之上,另有属于萧铭的鲜血仍未滑落,朱红血衬着碧青刀,更显邪异,摄民气魄。
周吴大笑,志对劲满,他冷然看着一动不动、仿佛再也没有声气的萧铭,缓缓落在了台上,带着胜利者的姿势举步走去,筹算亲手赐与他最后一击。
萧铭立于火光之下,被衬得神采发白,避无可避。慌乱间,他仓猝唤出一条水龙抵挡,但是水龙刚结成形状,火鸟便狰狞扑下,从水龙的身子中心直穿而过,将其灼烧为一团雾气。所幸,水龙虽散,却也为萧铭反对了一瞬,他趁此机遇矮身避过,狼狈地躲到擂台的另一侧。饶是如此,滚滚热浪却还是让他几近跌了一个跟头。
跟着他的行动,世人只见寒光微闪,倒是一把一尺见余的飞刀。周吴将其顺手一抛,手掐法决。
周吴足下凝集真元,高高在上地傲视着萧铭被火鸟追得接连后退,嘴角镇静地扬起。很快,他似是厌倦了这类猫戏耗子般的游戏,抬起了右手。
最开端璇玑门弟子找天玄派弟子费事是不测,还是成心为之?周吴来为本身的门徒找场子是因为不满门徒被打伤,还是另有隐情?但是非论如何,本来他与周吴之间暗里的仇怨此时却成为了璇玑门对于天玄派的借口和跳板。倘若两边是以而起了抵触,强大的天玄派必定不敌具有元婴真君的璇玑门,那么为了停歇璇玑门的气愤,天玄派便不得不让出一些好处――比如本来属于天玄派的那一部分灵石矿脉。
对于洛水宗而言,从属门派之间暗里的争斗他们大抵是不会严加过问的,只要属于他们的好处没有侵害,最多也不过是口头上无伤风雅的补救罢了。
陆天羽被人死死按着肩膀,这才没有冲到台上去,而本来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冷静观战的玄钺则紧紧握停止中款式古朴的长剑,周身锋利的剑意将地板都割出了丝丝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