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萧铭向来脸皮厚,顶着这么多人惊悚的目光却仍然面色如常,乃至平静地眨了眨眼睛,暴露了一个暖和而有害的浅笑。
目睹萧铭神采庞大,玄钺视野游移,耳际微微泛红:“我并未扯谎,遵循以往环境,洛水宗的确会难堪,而我担忧环境告急,接到传讯便马上来了。”
金丹长老松了口气:“那便好,本来寻不到您,掌门交代先斥退璇玑门,待到您返来再行决计,现在倒是不必那么费事了。”
若非身后另有一堆璇玑门的金丹长老,脑中还回荡着临行前掌门的峻厉警告,元婴修者早已两股战战,扭头就跑了,那里还敢站在这里啰嗦些废话!
“去正殿?所谓何事?”洛水宗的金丹长老一脸莫名,看向天玄派掌门。
元婴修者天然不敢再多说,勉强朝玄钺拱了拱手,却连一句让己方下得来台的场面话都说不出,只得恨恨咬牙,卷起地上仍旧昏倒的白发白叟,带着残剩的金丹修者缓慢遁走。
“玄、玄钺尊者?!”目睹为首的元婴中期修者不省人事,另一名元婴初阶的修者面色惨白,却不得不顶住压力晦涩开口,“您、您这是何意?!”
萧铭沉默一瞬,有些不太敢直面对方的目光:“只要他们不再大张旗鼓地来天玄派惹事,剩下的我能够本身处理。”
说罢,玄钺直接举步,跨入天玄派庙门,又在萧铭身侧停了停,微微侧首。
——一刹时,他们仿佛发明了甚么了不得的本相……
“……等等,我们是不是健忘了甚么……”刘长老稍一抬手,面色纠结,“我记得,赵长老一向易容来着?而他刚到天玄派时,也是金丹初期……”
萧铭心领神会,固然有些不安闲,却仍旧跟了上去,而残剩人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一群又是纠结又是松一口气,而别的两个却面露茫然。
亲眼看到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剑便将一名元婴中期劈为垂老迈矣的将死凡人,这名元婴初期的修者那里敢正面与玄钺对抗,就算非论对方化神期的修为,哪怕只是元婴期的玄钺,也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
刚才拜别的掌门天然没有看到那闪瞎人狗眼的一幕,而在场的金丹长老们却晓得,比起甚么被他们这一群人围着酬谢,大抵这位玄钺尊者更喜好跟赵涵长老伶仃待着……一叙别情相思。
一一细数玄钺身边算得上有友情的人,不得不说,这“赵涵”实在是独树一帜。不像是师兄弟那般自小培养起来的情分,也分歧苏俞琤那般死缠烂打的损友,更不是修为相称、打斗打出来的惺惺相惜……何况从方才玄钺的神情来看,纵使这赵涵名不见经传,对于玄钺而言却比之前那些都更加首要,故而这名金丹长老才与天玄派等人折节下交,以免一时不慎获咎了人,令自家峰主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