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辰在房里歇了一会儿，也是无聊，因而就排闼往外走，刚推开门就瞥见纪清泽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的门口入迷。他也不像是要拍门出去的意义，就只是站在那边，冷静地看。

高轩辰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干笑道：“我有点无聊，随便逛逛哈。”

高轩辰不悦道：“你甚么意义？”

沈飞琦的目光在高轩辰身上转了一圈，指着他腰间的青雪剑，道：“这就是你们天宁教的青雪剑是不是？如果说你这把剑就是‘雪’，你筹算如何折了它？”

“我的意义，就是让你设身处地站在我这位置上想想。青雪剑对你们天宁教意味着甚么，那‘霜’剑对我们沈家就意味着甚么。哦不，‘霜’剑更首要，你们天宁教不会因为没了一把剑就垮了，但是我们会。”

高轩辰他们不予置评。沈飞琦说的都是大实话，他这些设法他们一定认同，但是很了解他的设法和顾虑。

一顿饭吃到这里也吃不下去了。沈飞琦给他们安排了客房，让他们先在沈家住下，等他把思路理清楚了再来找他们筹议。

“上一次你问我，他是个甚么样的人。我的答复，对不起。”

贰心道：若真有甚么秘笈，会藏在那里呢？锻造剑身的时候藏进剑芯里了？或者是剑格和剑首做了甚么手脚？可不管藏在那里，一旦脱手，就得毁了这把宝剑。

高轩辰莫名其妙：“我这又不是真的‘雪’剑，我折它做甚么？”

一开端纪清泽见他转回身来，眼里顿时有了神采。可听他说到最后一句，眼神敏捷暗淡了。过了好久，他才终究很慢很慢地说道：“好，我晓得了。”

纪清泽嘴唇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道：“嗯……”

高轩辰愣住。这个“他”毫无疑问指的是韩毓澄，至于阿谁答复，指的应当是他们在灵武山上开棺验尸的时候，他问纪清泽，韩毓澄是个甚么样的人，纪清泽答复了他两个字：混蛋。

沈飞琦道：“归正也跟你们说到这份上了，我干脆就全说了吧。就连西虎家主鱼万笑鱼老前辈都来找过我、他跟我说话可驯良了，向来没有那么驯良过。他说‘小沈啊，传闻你父亲比来病了，需求帮忙吗？’我阿谁受宠若惊啊，还觉得他要请甚么名医来帮我爹治病呢！我差点就要说‘鱼伯伯你的大恩大德我长生难忘’了，他前面又接了一句，说‘我传闻有很多心胸不轨的人在打霜剑的重视，有没有这回事？’。我只好说，‘是有一些’。”

“再来，我爹眼下还躺在床上呢，大夫说他没几天好日子了。我也想这剑里有能让我爹长命百岁的奥妙啊。”沈飞琦苦笑，“但那些狗屁倒灶的传说，管杀不管埋啊！就算剑内里真藏了东西，可谁也不晓得藏哪儿。又或者不是藏在剑内里，而是有些其他的机巧，比如说集齐五把剑放在月光下照能照出甚么东西，或者拆下五把剑的剑首就能构成一把钥匙……能够性太多了，没弄清楚就折剑，说不定统统全毁了。凡是对‘风花雪月霜’有兴趣的，不集齐五把剑，谁敢随便脱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