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步步紧逼,手中短刀左盘右旋,上缠下绕,打得高轩辰不得不连退数步,脑海中招式如流星般看走,却在紧急的守势下想不出该如何破解窘境。
前面的几具人马也已呈现在世人的视野当中。他们仿佛与谢黎并非是一伙的,要么是追杀谢黎而来,要么就是与谢黎分庭抗礼,一样是冲着沈飞琦的“霜”剑而来。
此时已有几滴细雨飘了下来。高轩辰抹了把脸上沾到的雨水,见纪清泽穿得薄弱,怕他淋雨抱病,忙解开承担翻找。
高轩辰已不在乎那“霜”剑到底会落得个甚么了局,可他见谢黎摆明是要抢了剑就走,没有停下和他们好好说话的筹算,如何肯放过这个机遇?因而在马镫上用力一踩,飞扑畴昔,一剑拦下了谢黎!
沈飞琦莫名其妙地嘀咕道:“你们俩干系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沈飞琦凑过来道:“这是我客岁打着玩的,你先拼集着用。要不是急着赶路,我必定给你打一把更好的。”
半夜天,四名年青人身着黑衣,牵着马,从沈家的后门分开,悄无声气地出了姑苏城,纵马北上。
高轩辰啧了一声:“你真是沈飞琦?真的不是沈苍明容颜不老,换了个高祖孙子的身份又出来混迹江湖?”
这几招畴昔,火线骑马的人也近了,一共三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男人,两旁是他的保护。
谢黎刀刃递进,高轩辰目睹已无路可退,正欲向后倒去,俄然斜里横出一柄阔剑,截下了谢黎的守势。
他是沈家的独子,沈家的将来全在他一人肩上,是以沈家不敢让他放弃武学,用心学锻造,就怕他武学也放弃了,锻造也没锻出个花样来。若他有个兄弟,或许他就不是明天你的沈飞琦了。
谢黎眼神一暗。不知为何,高轩辰竟从他的眼神从看出几分绝望来。
高轩辰:“……”
别的几人与他同心,当下纵马冲了出去!
他再一次不包涵面地抢攻上来,手中短刀直劈向高轩辰的胸口!
沈飞琦叹了口气,看着纪清泽道:“我也想过,可我毕竟不是你。”
沈飞琦摆摆手:“谢甚么,要不是因为我,你本来的剑也不至断了。比及了汝州,我好好为你量身定制一把剑,当作赔罪。”
“应当只要一匹。”
纪清泽点头:“马蹄声。”
看来来的人不止一波,他们先闻声了打头的,然后又闻声了火线的动静。
高轩辰也挪过来,盯着沈飞琦看。
“这就是你的目标?”谢黎双刀用力一别,斥退了高轩辰的剑,寒声道,“好。好一个宁叫你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你的魔教!”
纪清泽顿时一个颤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多了一件斗笠,他反倒感觉更冷了。这话说的,他年纪悄悄一个大男人,竟像是或人“遗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