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冬柿不晓得,她一觉睡起来,她的名字又第二次传遍了安然京。
左大臣点点头:“本日天亮时便醒过来了。”他说着,又道,“不过奇特的是,颠末此事,云居雁的脾气仿佛要开畅了很多,夕雾找她玩她也不会出口回绝了。”
源冬柿点点头,道:“我能去跟云居雁说几句话吗?”
“天然。”左大臣笑道,“冬柿蜜斯但是云居雁的拯救仇人。”
源冬柿笑着道:“那里的话,能获得姬君如此夸奖,我心中也是窃喜呢。”她视野一瞟,瞧见女房怀中的叠纸,道,“听闻左大臣府邸女房个个有才有貌,不知这位姐姐可否帮我作和歌一首,赠于别人?”
源冬柿面无神采:“……”
晴明端过酒碗,闭着眼睛嗅了嗅酒香,道:“大人客气,八幡清酒最是香醇,便只是一滴,也能让人不能忘怀。”
源冬柿想了想,按理来讲,云居雁确切是没有见过她的,便摇点头,道:“没有。”
源冬柿扯了扯嘴角,回过了头。
源冬柿:“…………”
“此番云居雁得救,也多亏了冬柿蜜斯,实在是不堪感激。”左大臣说着,叹了一口气,道,“云居雁的父亲常日在外,并不常见她,内人身材欠佳,也有疏于顾问的时候,这孩子自小脾气便有些沉闷,但也是个好孩子,她失落时,内民气中又是惭愧又是担忧,便一病不起,直到听到各位将云居雁救出,才有了些精力。”
“既然曾经在别人看来风景无穷的人会哀痛,妖怪又岂不会哀痛?”晴明道。
源冬柿听着女房琴音,转头去看廊外,从她这里,仍能瞥见那座红色的之字桥,与桥边荫荫柳树,风卷起柳梢,吹皱岸边池水,她恍忽间瞥见柳条间钻出一个穿戴萌黄色小衵的女童,女童留着额发,手中拿着一只蹴鞠,笑着朝前跑,而一个梳着总角的男童跟着她跑出来,两个小孩玩得非常高兴,隔着老远仍能闻声他们咯咯的笑声。
源冬柿抛了抛手中蹴鞠,朝跑过来的夕雾笑道:“你还记得我?”
左大臣笑了笑,抬眼看到源冬柿,道:“这位必然是那位名燥安然京的传奇姬君女阴阳师,冬柿蜜斯了。”
她说着,转过身走上了之字桥,站在桥栏上看着姑获鸟带着两个小孩子玩蹴鞠,初秋的阳光仍然带着些微炽热,阳光斜斜地照在她脸颊上,又将她的侧影投在桥下的水面上,水面微微荡起波纹,连着她的倒映也显得有些混乱。
云居雁已经醒来,想必晴明早已兑现了与姑获鸟的承诺,将她关于妖怪的影象全数抹去了吧。源冬柿想到姑获鸟撑着伞站在院中,阳光尽数洒在她的伞与翅膀的黑羽上,仿佛将她的线条恍惚,将她整小我融进了阳光当中去,那场景竟让人感遭到了些许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