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冬柿嘴角勾了勾：“想晓得？”

贺茂保宪严厉脸尔康手：“不……”

晴明用手中的蝙蝠扇敲了敲下巴，又道：“既然师兄已经将橘顺通大人的生魂带回体内，那么清冷殿以及户隐鬼女一事，也便请师兄一并担了吧。”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师兄，你晓得的，鄙人文笔一向不如你。”

贺茂保宪皱了皱眉，道：“可他说的，是‘之前的他’。‘之前的他’是甚么样的？”

源冬柿一手抱猫，利落地从怀中抽出一张蓝符，递到贺茂保宪面前，道：“这几天奉求保宪大人了。”

一片玄色的羽毛跟下落叶飞到了源冬柿的肩头，晴明放开了按住她头的手，她微微愣了愣，却见晴明伸手悄悄从她肩头拂去散落在她肩头的泥土与残破不全的叶片，然后将那片羽毛拾起。

她一掌控住了覆盖在她视线前的手，大声喊道：“晴明！是大天狗！”

她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舔指缝残留的血痕，“啊，就算不是生魂，小童的血肉也还是甘旨至极，让我至今没法健忘呢。”

贺茂保宪：“……”

源冬柿看得不忍，却听身侧的晴明道：“或许大天狗的话，对于赖光大人来讲，算是一个但愿吧。”

贺茂保宪：“……”

晴明唇角悄悄翘起，道：“恰是。”

贺茂保宪手中捏着那张奉为达摩的呼唤纸符，咬牙切齿：“晴明，你也晓得我最讨厌这些费事事的。”

源赖光缓缓放下了双手，那把在黑夜中闪着寒光的太刀髭切垂在他身侧，他低着头看了看手中的太刀，抬手缓缓将其收至鞘中，他此时不复源冬柿初见时的结实与戾气，更像是断了利刃的得志军人。

源冬柿与晴明对视半晌，终究了解到了方才贺茂保宪说的“内心瘆得慌”是如何的一种体验了，她不天然地将头扭到一边，道：“保宪大人，你还想不想晓得了？”

大天狗嗤笑一声，道：“十五年前的小事，我怎会记得。”

“大天狗？”源冬柿闻声晴明道。

贺茂保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晴明，道：“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如何感受柿子你越来越像晴了然，只要一笑，我内心就瘆得慌。”

贺茂保宪缓缓上前，已经变回本相的猫又趴在他的肩上，一双碧色的猫眼正猎奇地盯着源冬柿看。他反手拍了拍猫又的脑袋，道：“在红叶亲口说了他的mm被众妖怪分食以后，大天狗又道她有能够还活着。”他看向源赖光，道，“得了这句话，他便会一向找下去。”

源冬柿与贺茂保宪一起低头顺着他蝙蝠扇所指看去，只见他们脚下的枫叶之下，暴露了一个神采惨白的男人的脸。

贺茂保宪问道：“谁？”

贺茂保宪：“……”

“我晓得呀。”晴明勾起唇角，“我也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