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阀风流_第三十二章 对坐言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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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湖展转来去,实在难以入眠,跳下床来,把藏好的画拿出来看,越看越迷,歪着脑袋问本身:小郎君这是甚么意义呢?若说他不喜,这画里却有着浓浓的暖意;若说他喜,为何却要在这里,画上这个我看不懂的东西!

嗵,嗵!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刘浓,轻问:“莫非,你的志向,便只是想做个大族翁不成?!”

一声惊呼,紧接着,一阵银环相触的声声响起,然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香炉重重坠地,撞上了矮案,一起乱滚,顿时突破了悄悄的腻。

……

抬起雾蒙蒙的眼,问道:“小郎君,能够把这画送给我吗?”

“嗯!”

簪子掉地上了,一头青丝乱洒,帷幔中的人更急,乱乱的嚷着:“小郎君,等等,我……”

杨少柳又把书柬展开,细声细气的说着,未待刘浓接话,又道:“你年已十四了,亦该行正道而生志了,你且与我说说,你的志向在何?”

强压住心跳,迈前一步,正欲挑幔,手中的剑触倒了香炉。

因是简画,刘浓行笔以顺锋居多,寥寥几笔,便已将画意勾出。逆锋再推,勾笔成束,点墨淡染,不过一个时候,画作便成。

刘浓正在大口的喝茶,凉茶顺着喉咙灌出来,把胸中的炽热压尽,喘出一口气,笑道:“没事,我,镇镇神!”

杨少柳微微抬眼一掠,素手卷简,将简搁在案角,然后撤手叠在膝上,这才渐渐的说道:“我听娘亲曾言,你想让刘訚赴建康建酒坊,可有此事?”

刘浓厚重的放了声嗓子,不能再让她换了,再换彻夜就练不成字了,看着那枚浓墨,突地灵光一闪,笑道:“不消了,正适作一幅画!”

陶侃,西晋末、东晋初的大名士,大将军。平生极其盘曲:幼时负志,聪明过人!何如身为豪门,前三十年皆为浊吏,郁郁不得志,熬到六十岁方才因战王敦而成名,最后晋升大司马,建立陶氏士族,陶渊明便是他的曾孙。如此,亦是东晋寒家世一人矣,士族门阀品级森森!没有士族身份,想要出头,谈何轻易矣!

说着,他走向书室,将剑架好,自书架中取了钟繇的《宣示表》来至案前。

稍一转头,碎湖披着长发,跪坐在他的身侧,低首敛眉,想看又不敢看他,两只手互扣着,手指勾来勾去。

刘浓微眯着眼,身子亦跟着今后略仰。细细一思,只觉她彻夜所言,字字句句皆似言外有指,也实在拿捏不准她心中到底在想些甚么。而本身的志向?自向来到这个人间,他谋士族、建庄园、读诗书、蓄武曲,一日亦不敢懒惰。

顿首道:“谢过阿姐,便依阿姐之言!”

再走,香味渐浓,帷幔上映着个宛约的影子。影子以手撑头,侧身躺在床上,曲线小巧曼妙。最是那腿和腰,长长的倦着,美美的伏着,妖娆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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